回家的路上她一直在思索这个问题,直到进了家门也没想明白,只好将其暂时压下,处理手头上的事情。
“我离开的这段时间没发生什么事情吧?”祝虞像是任何一个担心小孩趁家中没人悄悄作妖的家长一般问。
髭切正按照她的指示将被子什么暂时用不上的东西往衣柜上面放。相较于脆皮大学生祝虞,付丧神在这方面的优势非常明显,祝虞拎起来费劲的东西在他的手中轻轻松松就举了起来。
听到手机外放出来的日语,髭切仰头思考了一瞬,对她说:“有人来敲门,然后说了听不懂的话呢。不过按照家主的话,我没有给他开门。”
“嗯?”祝虞愣了一下,心想这大中午的谁闲的没事干来敲门,想了一会忽然意识到什么,转身匆匆忙忙地跑出了卧室,打开家门出去看了一圈。
果然,一个外卖袋被放在隐蔽的角落,她刚刚累死累活地搬着东西上楼根本就没注意到。
“我说怎么外卖到了不给我打电话,原来是被拦截了。”祝虞查阅手机信息自言自语着,对好奇凑过来的髭切道,“洗手,我们今天中午的饭到了。”
髭切站在原地没动,声音软绵绵问:“欸……现世也有资源点可以定时刷新物资吗?”
祝虞拆开外卖盒将里面的饭菜拿出来,听到他的询问声后喷笑。仔细一想在付丧神眼里还真像是她在外面转了一圈就捡到了一份饭带回家。
“不是啦,这个是外卖,”她稍微解释了几句,“只要在手机上下单,饭店就会让人送餐上门。如果不想自己做饭或者出门吃饭,我们一般都会点外卖解决。”
髭切似懂非懂地点头。
吃完中午饭,让髭切把桌上的东西装好扔到垃圾桶里,祝虞则是去卫生间把洗衣机打开,准备趁着今天天气好把积攒的脏衣服洗了。
她本来只买了一个脏衣篓,但是付丧神显形后祝虞又多买了一个放在自己的脏衣篓旁边。
等她把浅色衣服和深色衣服挑拣出来、将前者塞进洗衣机时,收拾完餐桌的付丧神也慢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他倒是也没说话,就是站在卫生间的门口,茶金色的眼珠跟随着她的动作转动。
祝虞没回头都感受到了这股强烈的被人注视感,她把洗衣机盖子合上定好时间,转头无奈地对付丧神道:“不用总是跟着我啦,你可以找点别的事情做。”
祝虞有一个舍友家里养猫,总是听她吐槽家里的猫主子平常睡懒觉不喜欢动弹,只会在人干活的时候兴致勃勃地趴在一边围观。
在她看来现在付丧神的行为和那只金渐层没有任何区别。
祝虞洗了个手,随口道:“你要是没有事情做,就再帮你弟去练级。”
髭切眼中显露出真诚的困惑:“嗯?不是说已经答应家主让杂草丸种一年的地了?”
“……”祝虞抬手比了个大大的“x”,“卖弟(地)求荣不可取。”
话是如此,祝虞还是给他找了点事情做。
看着游戏里一身优雅气质的付丧神现在穿着朴素无华的短袖短裤乖乖扫地的样子,祝虞在心中默默点头。
幸亏在本丸显形的不是某振素以动手能力令人抓狂的刀剑,髭切的性格虽然偶尔会让祝虞有些招架不住,但对她下达的命令还是会好好完成的。
甚至即便膝丸不在身边,只有他一个人在他也能照顾好自己,非常有力地向祝虞证明了游戏里的脱线不着调完全就是在逗小孩玩。
可怜的弟弟丸,被吃得死死的呢。
祝虞不无怜惜地想。
下午没什么要事需要处理,祝虞便准备学一会儿日语。
搜索网课、打开教材,开始学习。
好在现在的祝虞不是前几年上大一大二摆烂摸鱼的祝虞,她之前也一直在准备考研,学习能力正处于大学四年的巅峰期。
她学着学着就沉浸进去,仿佛进入了某种心流状态,中间游魂一样去了一趟卫生间、把深色衣服放进洗衣机、烧了一壶热水。
回来后继续学习,直到敲门声将她唤醒。
是只探头进来的浅金发色付丧神。
“唔,濯丸一直在‘嘀嘀嘀’地叫哦。”髭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