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凌川心里一难受:“目标早就定了啊。”
傅开疆叹息一声:“挺出息,这人啊,不逼一下,永远都不知道潜力在哪里,如果凌川不回家,咱家这位二少爷已经废了,只能说有利有弊。”
傅凌川笑了笑:“看来还是我的功劳,二哥现在这么出息,大家都开心。”
江挽月说:“我们只看重价值,如果他一事无成,绝不可能留在傅家,看在他以后会给傅家带来利益的份上,才没赶他走。”
傅凌川笑着安慰妈妈:“二哥作为傅家的一员,傅家兴衰和他挂钩,自然是会为家里着想的。”
江挽月拉着他的手叹气:“你还是把人都想的太好了,你以为他留在傅家是所谓的亲情?我们都那样对他了,他还能忍着一口气留下,都是因为利益,离开傅家,他上学都难。他利用老大的身份和在家里的地位,保住了自己,既然如此,以后也得为这个家报恩。”
傅凌川拍拍母亲的手:“应该的,毕竟十八年的养育之恩他没法割裂。”
嘴上这样说,但心里不是这样想的。
照这样的情况发展下去,他作为继承人的身份又面临威胁。
光一个傅西辞就够他对付了,要是以后陆昀川再有一层军官的身份,那他就真的难了。
陆长贵一直在想办法从傅家捞到好处,但他一个农民,没权没势,想玩过傅开疆是不可能的。
更别想从傅家把陆昀川带走。
傅凌川到底还是偷偷摸摸地见了一次陆长贵,他和赵慧带着二儿子还没离开京城,在想办法从傅家搞钱,但一直没机会。
傅凌川拿了自己过年时长辈给的零花钱,从中抽取了一张一百万的支票作为筹码,让陆长贵去争取陆昀川的抚养权。
他告诉陆长贵:“你亲生儿子以后的路不同寻常,你就真的愿意看到他为一个和他毫无关系的家庭带来利益?你和养母都穷成什么样了,以后指定能靠他翻身,他现在学习很好,将来也定是人上人,你们现在不争取他的抚养权,以后就更难了。”
陆长贵本来想骂他的,可傅凌川直接扔给他一张支票:“这是给你的起诉费用,不够的话我还可以给你。”
陆长贵笑出一口黄牙:“你怎么突然这么好心?是不是他威胁到你以后的地位了?怎么,人家豪门还是不认你吗?”
傅凌川神色镇定:“并没有,傅家以后肯定是我的,我只是觉得你和养母可怜罢了,你现在不争取抚养权,以后他发达了,必然也是不认你们的。”
陆长贵把那张支票拿过去看了又看:“突然这么好心我都不习惯了,一百万能干什么?再给两百万我才会考虑。”
傅凌川直接答应了:“你先着手准备找律师,要在高考前让他认了你们,后续我会再给你钱。”
陆长贵点头:“我早就看那一家子人不顺眼了,卡着我亲生儿子不给,真以为我没有办法认回他?”
傅凌川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等你的好消息,别拖延时间,要是过了六月还没消息,那给你的钱也就没了。”
陆长贵问他:“为什么非要在六月之前?你又在憋什么坏?”
傅凌川摊手:“为你俩着想罢了,你若是不想以后靠儿子,那你们可以拖,这一百万就当我给你俩提前养老得了。”
陆长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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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政审,陆昀川一点都不敢出差错,他的户口在傅开疆作为家主的户口本上。
傅凌川回来后,户口本在后面加了一页,把傅凌川加上去了。
大哥傅西辞的户口是独立的,二十岁左右就迁出了傅家的门户,独立成户。
陆昀川从小就被调换,所以他和傅开疆夫妻之间也没有收养关系,更没有收养证明,一直都是当亲生儿子养的。
如今虽然亲子鉴定证明他和傅开疆没有生物学父子关系,但他还没有下傅家的户口,傅开疆夫妻也没打算给他出具个收养证明。
也就意味着亲生父亲如果起诉的话,是有机会将陆昀川认回去。
傅开疆以为陆长贵罢休了,可没想到四月份左右,陆昀川政审在即,陆长贵把傅开疆给起诉了,法院的传票递到了傅家别苑。
傅家一大家子人收到法院传票时也是懵了,江挽月骂陆长贵穷山恶水出来的的刁民想捞好处,让傅开疆给点钱像打发乞丐一样把陆长贵打发了。
可陆长贵不依,一时的有钱和后半生有依靠,他还是分得清的,于是闹剧又开始上演。
陆昀川怎么都想不到这个节骨眼上会出问题,还有一个多月高考了,陆长贵突然横插一脚,非要认回他,让他改姓陆。
如果他这个时候认了陆长贵,那他的政审基本上是被刷,不用想了。
陆长贵大大小小的案件加起来也有十多起,最严重的是年轻时的故意伤害罪,被关了三年,这属于重大刑事犯罪了。
赌博还不上债款只是他不起眼的一件。
当傅开疆把陆长贵起诉认回陆昀川的消息告诉傅西辞时,傅西辞气得握紧了拳头,在办公室坐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