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起,大哥直接推开他的房门走了进来。
陆昀川翻个身将被子蒙在头上,傅西辞坐在他的床沿把被子给他从头上扯开。
“起来吃饭。”
陆昀川倔驴脾气上来了。
“不吃。”
傅西辞拍拍他的腿:“不是你的错。”
陆昀川没回答,傅西辞俯身抱他:“对不起。”
陆昀川心里一酸,赶紧起身“哎呀”一声:“你跟我道什么歉?明明是他们做错在前,他们是不是又骂你了?”
傅西辞摇头:“没有,妈跟我说了。”
陆昀川看着傅西辞半天,再大的怒火也只得压下去:“算了,我跟你生什么气,他们一家沆瀣一气,我俩是外人。”
傅西辞捉住他的手握住:“不生气,以后不回去。”
陆昀川一溜烟下床:“求我我都不回去了,大哥,吃饭。”
原本傅家千金的订婚宴该是热闹的,但好像缺了什么人。
傅开疆想给男方家人介绍自己家所有成员时,却怎么都找不到傅西辞和陆昀川了。
爷爷奶奶也在找陆昀川,放假回来没见着影子。
傅望舒也在找陆昀川,这个闪了一面的弟弟,不知道去哪了。
傅开疆让徐志临去给傅西辞打电话,让他找到陆昀川赶紧回来。
可傅西辞一个电话都不接,陆昀川的电话又在关机。
开宴前,傅望舒去问江挽月:“昀川怎么闪了一面就不见了?”
又看到傅凌川一边脸红着,担心地问:“你脸怎么了?”
江挽月尽量让自己语气平和:“打了凌川走了呗,都这样了,你哥还护着,我真要被你哥气死,哪有人胳膊肘往外拐的?”
傅云舟添油加醋:“姐,你是没看到傅昀川那样子,嚣张至极。”
傅望舒再什么都没说,示意大家入席。
傅西辞本来就因为那5%的股权在父母心里没好了,现在还依旧偏袒陆昀川,要不是今天重要的日子,傅开疆都要发飙了。
中午的宴席结束后,这状告到爷爷奶奶面前,傅开疆气得想砸桌子:“我傅家到底造了什么孽,摊上老大这种拎不清的长子,从我手里骗股权,精打细算,现在连妹妹的订婚宴都没参加完就走了,真没把我们当成一家人了。”
奶奶笑了一声:“你不是嫌他傻吗?怎么现在又觉得他太精了,都用上骗这个词了?”
傅开疆:“……”
爷爷冷着声问:“昀川为什么没来?你们是不是又欺负他了?”
江挽月阴阳怪气道:“谁敢欺负他啊,之前还装着,现在一点都不装了,打了凌川躲了呗。”
老两口都疑惑了:“他为什么打凌川啊?凌川惹他了?”
江挽月说:“昀川那性子,一言不合就打人,谁知道发什么疯。”
以爷爷对陆昀川的了解,他不会无缘无故打人:“肯定是凌川惹他了,昀川什么性子,我可清楚得很,他不会平白无故动手。”
傅开疆说:“不管有没有原因,打人就是不对,他现在这身份,还敢这么猖狂,在校外违法乱纪也是会被处分的。”
傅智泓冷哼一声:“家里的琐事罢了,还扯上违法乱纪了,家丑不可外扬,你巴不得别人都知道你傅家子嗣不和。”
傅开疆:“……”
一家人告状没告成,爷爷奶奶就是袒护傅西辞和陆昀川。
傅开疆觉得这样下去,他迟早都会被架空,老两口手中的那点东西他也弄不到手了,包括祖宅。
谁说老大傻,老大可太精了,就怕他弄到手的东西,全部送给陆昀川,这才是傅开疆后怕的。
陆昀川的假期短,能陪傅西辞一天是一天,大年三十大哥生日,他也没什么好送的,依旧送了玫瑰花,献了个吻,顺便把自己的表和戒指让傅西辞保管。
晚上去老宅吃饭,不和谐的一家又碰面了,但碍于在祖宅,大家也就没明面上闹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