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下次可得还盛月绡一份礼物。
蓝辞星把礼物盒往随身带的包里塞。
抬头才发现,容妤疏竟已走远了。
“诶等等我。”蓝辞星赶紧扫过二维码,往外跑。
边跑边付款,意外发现那桌已经有人付过了,显然容妤疏没真让她请客。
蓝辞星收好手机小跑着追上容妤疏。
容妤疏头也不回,径直往停车的地方走。
蓝辞星亦步亦趋的跟着,虽看不清容妤疏的眉眼,却直觉她有点生气。
是因为刚刚那番话?
蓝辞星抿嘴。
虽是情急之下的解释,但蓝辞星以为,她说的不假。
就算现在容妤疏对她兴许没了恨,只是无感。
四年前容妤疏一定是恨自己的。
不说众媒体争相报道,对自己的抹黑谩骂。
不说容家的围追堵截,封杀声明。
只说她们分开时,容妤疏凝视蓝辞星的那一抹冷眼。
蓝辞星至今都记得那道眼神,寒光凌烈,如风雪吹得绿湖都冰封起来。带着怒火、厌恶、憎恨。所有不好的情绪在那一眼里扎向蓝辞星。
一痛就是四年。
直至今日依旧是蓝辞星的梦魇。
于是蓝辞星没什么好解释的。
就算是现在,容妤疏要恨她,她也无话可说,只能受着。
是她当年犯糊涂,应得的。
沉默一路,终于上了车。
容妤疏一把摘掉脸上的伪装,重重甩出去。帽子飞到地上,蓝辞星垂眸弯腰,试图去捡。
她没能捡起来。
帽子被容妤疏踩住。鞋跟使劲蹂。躏过帽檐,直到把它碾破。
蓝辞星望着这只帽子,好像看见了自己。
仿佛容妤疏踩的不是帽子,一直是蓝辞星的手。
容妤疏想要狠狠碾碎蓝辞星的手骨,把它变成破碎帽子,彻底杀死。
蓝辞星掌心刺痛,迅速收回。
容妤疏踩的只是帽子。蓝辞星的掌心却跟着血肉模糊。
“呵。”容妤疏看得一清二楚,将帽子的尸体往蓝辞星那边踢了一脚,抱臂收腿,连看都不再看蓝辞星一眼。
蓝辞星保持低头弯腰的姿势两分钟。
车辆发动后,蓝辞星慢慢伸出手,将帽子捡了起来,折叠好,不顾它已经裂了洞,该进它的坟墓了。
她又将眼纱、口罩捡了起来,堆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