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流白只想揭过这个话题,然而应无瑕格外在意,生怕他受伤了也不说,以前不是没有这样的事,结果一抬头看见任流白的衣领下面也压了一点红,想也不想伸手扯开,果然又是一片斑驳红痕,被任流白雪白的肤色一衬,像是雪地里开出的红梅,淫靡又艳丽。
应无瑕愣住了,表情一下子变得十分怪异。
任流白没有防备,只来得及匆匆合拢领口,硬着头皮道:“我真没事,这是……蚊子咬的。”
应无瑕维持着伸手的姿势,哦了一声转过头,然后又把头转回来:“大师兄,你觉得我是傻子吗?”
“……”
“我就算没有、没有那什么过,难道我还没有被蚊子咬过?大师兄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
应无瑕脸色发红,怎么也说不出来后面的话。任流白知道自己无法再瞒下去,只能点头。
应无瑕的脸更
红了,任流白不知道该说什么,想着告诉他一些好消息:“沈仙师的事有进展了……”
“大师兄别说了。”应无瑕已经什么都明白了,难怪任流白晚上回来那么晚,难怪他每次都要先洗澡换衣才来接灵犀,“虽然我的清白很重要,但是你的清白同样重要,我绝不会只顾自己,让你为了拿到证据委身别人!”
任流白:“……什么?”
应无瑕霍然起身,抓起放在桌上的佩剑:“大师兄你告诉我那个人是谁,我这就去找她算账!”
任流白按住眉心:“不是你想的那样。”
“什么这样那样,我应无瑕就是冤死,死外边,从这里跳下去,也不会让大师兄你被人如此羞辱!”
应无瑕已经因为身受冤屈憋了许久,此刻更是头顶冒火,不管不顾地往外冲,任流白拉住他:“我不是为了拿到证据。”
“我不信!”
“我没有被人羞辱。”
“我不信!”
“我是自愿的。”
“我不信……什么?”
应无瑕定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任流白是自愿的,他、他愿意……做那种事?啊啊啊啊啊不能想不能想,应无瑕使劲甩头把画面甩出去,那可是任流白啊,他冰清玉洁的大师兄竟然会做那种事?
应无瑕像是被雷劈了,好半天说不出话,任流白再次解释:“我是自愿的。我喜欢她。”
“……哦。”应无瑕很懵,一时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抠了两下佩剑,试探着问:“她是谁啊?”
“抱歉,我不能透露她的身份,沈仙师的事情也是她查出来的,最快明晚就能为你洗清冤屈。”
“真的吗?”应无瑕面色一喜,随即又沉默。他的思绪很混乱,一方面觉得自己好像能猜到那个人是谁,一方面又不太想猜,最后还是使劲儿抠了抠佩剑,干巴巴道:“呃,你喜欢的那个她还挺有本事的……麻烦你替我谢谢她……”
“好。”任流白和应无瑕一样窘迫,两人各自沉默一会儿,任流白动了动嘴唇,应无瑕马上抢在他前头开口:“我不会说的!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谢谢。”
“我也谢谢!”
两人又沉默了,房间实在没法再待下去,任流白抱起熟睡的灵犀:“我回去了。”
“好的!”应无瑕手忙脚乱开门,送任流白出去,再关门,然后一个人对着空气打了套拳法,这才稍微接受了任流白方才说的“自愿”,紧接着一个重要的问题跳进他的脑子里。
忘记问了,明天要怎么证明他的清白啊?
第90章疑云哈哈要完蛋了。
任流白抱着灵犀回去,看见李恕还在他才安心,小心把灵犀放到床上盖好被子:“她睡着了。”
李恕嗯了一声,目光扫过果然看见灵犀随身挂着荷包和珍珠。任流白的视线也跟着落在珍珠上,然而一想到他才用珍珠做过什么,立刻挪开了视线。
“你们先睡吧,我收拾一下房间。”任流白转身欲走,李恕扯住他的袖子:“你又要睡地上,仙师,这和欲盖弥彰有什么区别?”
任流白蜷起指尖,是没区别,他现在脑子里还有没散去的画面,所以他才更不敢靠得太近。
李恕挑起床帐上的玉钩:“过期不候。”
任流白顿了一下,乖乖过去。
床榻完全足够躺下两人,再让灵犀睡在中间,李恕闭目养神,没一会儿就有一团软乎乎的物体拱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