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联合试炼大会好像很不一样。”
联合试炼大会四年一次,非宗门弟子不可参加,上届魁首任流白出自玄隐门,以至于此后很长一段时间玄隐门弟子都挺着胸脯走路。如今四年之期又至,关于联合试炼大会的争论愈发激烈,无外乎围绕两点:试炼还要不要举行、怎么举行?
第一点吵了没多久就确定了,肯定要举行,不然怎么检验五大宗门的实力,第二点却吵得更厉害了。
站在擂台上单打独斗剑修法修肯定最占优势,要不然怎么会大半魁首都让玄隐门拿了,上一届好不容易有个付剑心与之争锋,最后竟然为了个不知名小魔弃赛了,真是分不清轻重缓急,所以这次的试炼形式必须要改。
“改成什么样了,我们这种散修能参加吗?”
“当然不能,不过不会在宗门内举行了。”
以往都是五大宗门轮流提供场地,这次会把场地定在外部,据说是一处乱葬岗。
“乱葬岗?真的假的,那种地方躲都来不及,还能用来试炼?”
“正是。”
乱葬岗阴邪气重,不仅吸引乱七八糟的东西,还危害周边百姓,联合试炼大会把场地定在这里,把比拼形式由单人对决改为猎杀阴邪,各大宗门修士不拘手段,管你用刀枪剑戟还是风火雷电,反正谁猎的多谁得魁首。只是有一条,修士之间不许暗害,一旦发现不仅会被取消试炼资格,还可能会被逐出宗门。
“还能这样,会不会有危险?”
“你能想到事五大宗门肯定早想到了,几位掌门早已亲至乱葬岗检查过,没有那种骇人的东西。”
不仅如此,赤霞派还出面设了一座巨大的法阵将整个乱葬岗笼罩其中,确保遭到猎杀的阴邪逃不出来,直到被清理干净为止。
“听起来不错啊,真想去看看热闹。”
“试炼期间五大宗门会在一座山庄落脚,如今那山庄正在招工呢,你可以去试试。”
说起来山庄主人也是倒霉,他生性喜静,千挑万选择了一处世外灵山,说是有龙住在里面,所以山顶才会终年薄雾笼罩,无人能深入山中。谁知道建好后起了一场暴风雨,吹得山林树木摧折,迷障尽消,这才发现哪有什么灵山,分明是一处乱葬岗!这下再也静不了了,经常大半夜听见鬼哭狼嚎,有时甚至还有非人之物叩门。
庄主一介凡人,自己没有能力解决,又舍不得倾注心血建成的山庄,想了许多主意托了许多关系,最后终于借着联合试炼大会看见希望,为此他愿意全盘负责试炼期间五大宗门的吃喝用度,招工也是为了更好地服务修士,可谓是花了大手笔。
“算了吧哈哈哈,宗门弟子本就看不上咱们散修,我才不上赶着伺候,我只是想知道这次的魁首会花落谁家。”
“五大宗门派的肯定都是自家佼佼者,看看如今谁风头盛应该就能猜到了。”
紫竹峰毫无疑问由付剑心带领参加,如今她的术法更上一层,这几年追捕藏在人界的魔族,大大小小加起来不下百个,众人都觉得上次错失的魁首这次她一定能拿回来。
赤霞派也派了不少弟子,虽然没有特别拔尖的,但他们拿手的法阵在这次很占优势,赵灵运已经雄心勃勃要争魁首一雪前耻。至于雪的
什么耻倒是说不清楚,好像第一本就该他们似的。
青石寺一直很平稳,既不会让人忽视他们,也不会让人在第一时间想起他们,所以连讨论都很少。
而说到玄隐门,那可太受讨论了。
首先是大弟子任流白被魔族连累自罚紧闭,都三年了也没听说要出来,不知道这次会不会参加联合试炼大会。小道消息传闻,任流白其实根本不是自罚,而是他体质特殊,失忆期间被那魔族大肆采补玩弄,一身修为早就废了,玄隐门嫌丢人,这才以禁闭的名头将他藏了起来。
本以为玄隐门痛失了一棵好苗子,没想到马上又出来两个新秀,一个叫孟措一个叫应无瑕,都是在同辈中以一当十的人物,可真叫人羡慕啊,虚怀怎么就那么好命呢。
“也没有多好吧,他的弟子是不错,可他的亲生女儿却是个废人,好像至今都无法结丹。”
“我也听说了,那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有什么办法,还好是个女儿,能给她找个厉害的男人嫁了,要是生个废人儿子才惨呢哈哈哈。”
“估计虚怀会从孟措和应无瑕里面选一个当女婿吧。”
“要在以前肯定选任流白,现在确实只能从他俩中间选了,不知道谁会这么幸运,不仅能继任玄隐门掌门之位,还能白得个貌美老婆。”
“这种好事怎么就轮不到我呢,算了不说了,还是说说最后一个大宗门白羽观吧。”
说罢,两名散修面面相觑,竟然没有一个先开口。原因无他,白羽观实在是一无是处说无可说,从掌门到弟子全方面的拉跨,如今也就只剩一个内火丹能拿得出手,估计要不了多久五大宗门就要变成四大宗门。
最后两人各自摇了摇头,继续讨论联合试炼大会去了。
相比于看热闹的人嘴上忙,闻歌是手上比较忙。她是傀儡师,最近接了个大单子,有人找到她定制五十具人傀,要她以最快的速度赶制出来。
闻歌两眼放光,但兴奋归兴奋,这种天降馅饼的事必须小心,她问:“敢问诸位要这么多人傀做什么?”
“让你做你就做,别问那么多,又不是不给你钱。”
闻歌心想等着我狠狠宰你们一笔吧,面上的笑容却愈发真诚:“阁下有所不知,人傀也是分很多种的,我得知道你们要做什么用途,这样才能做出最合适的。”
来人听完觉得挺有道理,这才答道:“联合试炼大会马上就要到了,需要一批外表与人无异、行动灵活自如的人傀放入乱葬岗中,保护参加试炼的修士。”
“原来如此,那这个单子我恐怕接不了。”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