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棠依靠赵知砚能够让褚相里无从下手,赵知砚也可多一个必走的理由——爱侣是个男子,父亲不太想同意。
赵知砚很清醒,但青棠也觉得有些心疼。
青棠问:“你之前有喜欢过人吗?”
赵知砚看向青棠:“合欢宗还需要讲求这个?”
“没有,我只是随口问问,感情的事最好你情我愿,我不想你心里抵触,又要表面迎合。即便是做戏也难受。”
赵知砚:“我没有喜欢过人,这是第一次开口。”
青棠:“好,那我们就试试吧。如果你觉得不合适,计划暂停即可。”
赵知砚的眼眸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好,我要离开这件事请你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我弟弟。”
青棠点头,“嗯。”
两人坐在岸边的石头上闲聊了一会,夜色朦胧,四周寂静。
赵无隐就站在远处的柳树后,盯着两人看,像一个贼。
青棠在笑,赵知砚在神采奕奕地说着什么。
赵无隐捶向柳树,“岸边私会,这么快就勾搭上我哥了?”
赵知砚,你作为一个成年人的判断力呢?
赵无隐将摘来的一捧嘉荣花扔到了地上,愤愤地走了。
这天以后,赵知砚时常来静和苑走动,每次青棠出去都和赵知砚走在一起。
有几次碰到褚相里的侍从,赵知砚带着青棠从面前走过,没有搭理他们。
赵无隐在练武场和江至峤对打,江至峤瞥见青棠和赵知砚走向风伯亭。
一时晃神没接住赵无隐扫来的一腿,连连后退数步。
江至峤:“你哥怎么这段时间都和青棠走在一起?”
赵无隐转头看向不远处的两人,轻哼:“或许有什么事要商量吧。”
江至峤伸长了脑袋:“我看你哥的样子很闲情逸致,不像是办正事的模样。”
赵无隐皱眉,“还练不练?”
江至峤:“练,怎么不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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莽浮谷中,褚相里坐在林间看着手下用灵斧斩断千岁木,林中的千岁木轰然倒地,惊起一群飞鸟。
于安急匆匆走来在褚相里身旁耳语,“主人,青棠和赵知砚最近一直走在一起,看样子两人已经是道侣了。”
褚相里冷笑,赵知砚竟然敢明目张胆和他对着干,真以为这样能护得住青棠?
褚相里向侍从勾勾手,“你晚上去办一件事。”
侍从低头凑近,听了褚相里的话,领命走了。
虽然褚玉遥从小就给褚相里灌输修合欢道的人没一个好东西,但褚相里对青棠不是纯粹的恨意。
青棠迈进画斋看到的那幅画,正是褚相里最得意的一幅画,可是画斋里从没有人注意过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