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折枝是闹小脾气,因为药苦所以闹小脾气不肯喝,高深莫测都是装的,其实就是怕苦?
墨宴在脑海里把这句话过了八遍,第九遍才终于完全接收了里面过大的信息量。
不是,他这个仙君是不是太……太娇气了点?
而且娇气的点非常奇怪,战场上打打杀杀没事,苍生面前舍生忘死,唯独两件事娇气:怕苦和怕凶。
有意思,这正道的仙君就是不一样,怎么跟小孩似的。
墨宴被逗笑了,娇气和矫情他还是分得清的,觉得柳折枝这股娇气劲也挺好。
苦日子过多了,以前没人疼没人管的,现在有他这个夫君,来他魔界享福了,那就娇气呗,多大点事,他又不是养不起。
随便娇气,可劲娇气!
“那个什么……怕苦是吧?没事。”柳折枝还在那尴尬着,他直接大手一挥,“你等着,等我一会儿,这药先放这。”
说完放下。药就走了。
柳折枝看看他的背影,再看看桌子上的药,起身默默伸出手。
【主人,你要喝了吗?】
系统以为他是想通了,觉得不好意思所以要找回面子,结果眼看他端起药碗……
“咕嘟咕嘟……”
几声过后,药碗里干干净净,系统目瞪口呆。
另一边,墨宴出了寝殿其实也没想到什么办法,他哪会这些哄人的招式啊,自然是找别人来问。
“你说……嫌药苦不喝药,怎么能让他喝下去?”
闻修听得直发懵,“谁啊?”
呆子就是呆子,墨宴抬手就要揍他,想了想又放下了,“你管他是谁呢,我就问你该怎么办!”
“这还有什么好问的,灌进去就行。”闻修往自己下巴上比划,“卸了,灌药,然后再安上,很快,尊主要是不会,我随时可以帮忙。”
墨宴:“……”他娘的老子就多余问他!
“染月呢?”
“不在此处,应该就是在喝花酒。”
闻修回了一句,见他要走,还好心追问,“尊主,究竟是谁不肯喝药?我帮你卸了他的下巴你往里灌?”
“滚!”墨宴头都没回,“老子先把你卸了!”
闻修被骂得莫名其妙,见他走远后沉思片刻,默默转头看向了关得严严实实的寝殿大门。
尊主发疯锁着仙君,这般折辱实在太过分,我若是趁此时开门放了仙君……
他正琢磨着自己能不能解开锁链放了仙君,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墨宴又回来了。
闻修赶紧装作无事发生,“尊主,你不是去找染月?怎么又回来了?”
“找个屁!老子走了这锁链不够长。”墨宴晃了晃手腕上的锁链,“你去把染月找回来。”
一听终于可以奉命去找染月,闻修一个字都不问了,身形瞬间消失在原地,再出现时怀里便抱着衣袍松松垮垮,衣襟上还带着胭脂的染月。
一看又是把人从美人堆里拉出来的。
“尊主,又怎么了?你现在跟仙君浓情蜜意都不出门,还有心思找我呢?”
染月靠在闻修怀里,拿起酒壶把酒往嘴里倒,那股浪荡又慵懒的劲还带着十足的娇媚,看得闻修眼睛发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