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理也没喝醉,就是太累了,节目组晚上基本是采访,没什么可录的。
崔蔓回自己家去了,说等会儿回来,二层空荡荡的,谢漩又去穆岁希那栋楼了。
陈糯刚才在阳台练琴,她工作很多,虽然人看上去不算紧张,脑子也绷着一根弦。
被送回来的酆理靠着墙看她,手指去戳陈糯蹙起的眉头,一声蜜蜜也没什么酒气,纯粹是太缺觉加上活干多了累的。
陈糯握住她的手:“你还清醒吗?”
酆理外面裹着一件俱乐部的冲锋衣,和刚才褚春晓的差别不大,陈糯还有心思拍照搜同款,一看价格贵得离谱,心想没必要。
“醒着呢,喝了一点儿,”她往前走,精准地靠到了陈糯的怀里,“你抱我进去。”
酆理的骨架就注定了她的体重不好对付,和胖没关系但压下来沉甸甸的。
陈糯这种不锻炼的身板拖她都要使力,更别提抱人了。
陈糯没抬腿,酆理的呼吸喷在她脖子,暖烘烘的。
她的疲倦在这个时候倾泻,陈糯很容易想到酆理从前开超市的时候。
那时候酆理更是昼夜颠倒,责任心很重的人很容易被人情世故拖住,酆理的话,或许更想要一种存在的需要感。
现在陈糯感觉到了自己的被需要感。
她隔着衣服拥住酆理,理所当然地承认自己的力气太小:“抱你进去不可能,两个人摔倒多尴尬。”
“抱完你自己进去吧。”
她声音天然带着冷淡,从前江梅花就劝陈糯要多笑笑,说声音就这么不讨喜。
重生的亲妈表面上也支持陈糯追逐梦想,却免不了固执的审美。
认为女孩就是要人美声甜,嗓子冷和粗声粗气都不算好。
这方面陈糯和酆理都和甜不搭。
酆理感受到了腰上的力度,更得寸进尺地凑近,最初贴在陈糯的耳廓,一句一会是多久差点把陈糯激得整个人弹起来。
陈糯又用了几分力气,声音像是咬着牙卡出来的:“别咬我耳朵。”
酆理更不动弹了,她身高和陈糯凑在一起,这样看更像是鹰隼和斑鸠的区别。背都要弓着,看着也不算舒服,反而有种她下一秒会反客为主把陈糯扛走的错觉。
酆理轻笑一声:“那我舔舔可以吗?”
她以前哪有这么礼貌,陈糯都怀疑她在国外和人调情,另一方面又很清楚酆理不会的。
这个人以进为退,往她原本就乱糟糟的心湖丢了一把搅拌刀,翻腾奔涌,难以自持。
陈糯踩在女人的鞋上,她的力气对微醺的人来说也就那样,反而被人扶住腰,蜜蜜变成了缱绻的小糯。
陈糯闻到了酆理身上的酒味,刚要说话,后面有人重重咳嗽一声,“注意啊,公共场合。”
崔蔓拎着家里人塞过来的宵夜过来,还要刺酆理一句:“玩什么大鸟依人呢。”
酆理挨着陈糯,转身觑了崔曼一眼:“那我依你?”
崔曼迅速后退,“别了,我无福消受啊。”
她还背着一把破旧的二胡,不知道是不是去爷爷家拿的,说了句明天见就回屋了。
客厅只剩下陈糯和酆理,楼下节目组还在开会,商讨明天的分头行动,似乎意见不合,声音还挺大的。
酆理:“带我回去吧,腿软,走不动路。”
她咬人的时候可有劲了,陈糯耳朵还发烫,刚要抬起腿用膝盖撞她,酆理却已经伸手了。
虽然已经到了深秋,陈糯换了录制的服装后穿着一条单薄的睡裤。
酆理浑身都烫,掌心更是,包住膝盖还要往下,推走陈糯,跌跌撞撞地往房间走。
陈糯搂住酆理的肩,和对方一起倒进房间,几步路而已,酆理就喘得不行。
她闭着眼呼吸,“好累。”
以前陈糯就好奇酆理的肤色是不是盖得过黑眼圈,后来发现只是对方精力旺盛,没有这一类苦恼。
不像陈糯多熬一会第二天就不能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