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长凛一点要放过她的意思都没有。
早就已经消退痕印的肿处被再次抚过时,谢沅忍不住地想要颤动,可在沈宴白的视线下,她一动都不敢动。
趁沈长凛的视线落在别处时,沈宴白唇边带着笑意,朝着谢沅看了过来。
他的目光带着些侵略意味。
那样幽微,又是那样直接。
谢沅快要被堆积的感触给逼疯,她低垂着眼眸,慌乱地错开沈宴白的视线,贝齿也无法克制地咬住唇瓣。
一场晚餐下来,她的后背都要被热汗浸湿。
万幸接下来两人还有事情要处理。
谢沅坐在有软垫的椅子上,轻抿着唇,细声说道:“叔叔,我还想再喝一点椰汁。”
她满眼都是恳求,千方百计寻借口,不想立刻离开。
腰是软的,腿也是软的,谢沅这会儿无论如何都站不起来。
“好,”沈长凛轻声说道,“喝完以后来书房。”
他的语调低柔,谢沅心里的恐惧却更重了,她最怕去沈长凛的书房,每次过去,都要做足心理准备,才敢推开那扇门。
但她丝毫不敢拒绝,只能点头应是。
等到两人离开后,谢沅脱力般地趴在餐桌上。
她的眼眸红红的,腰眼都被攥得发麻,长睫不断地颤抖,就像是被弄坏了的花朵,
白嫩的小脸压在深色的桌案上,隐约压出红痕。
谢沅攥着杯子,过了好久才缓过来,今天她跟沈长凛出去了一天,难得没惹他生气,万万没想到,在晚间还是出了问题。
她的心底都是纷乱的。
自从昨天被沈宴白带去私厨后,谢沅的思绪就没有理顺过。
哥哥是风流的人,身边也从没有少过女人,谢沅一直想要回避,但她其实也知道,沈宴白玩得很乱也很花。
他从来都不是世俗意义上的好男人。
但谢沅从来没有想过,沈宴白会将兴趣放在她的身上。
前不久因为断去联姻而短暂退去的破禁感,再度涌了上来,她的手指抓握在一起,然后又无力地松开,全然不知道要怎么办。
谢沅几乎不敢想象,如果沈长凛知道她和沈宴白有牵连会如何。
要是因之让他知道,她曾经那样长久地恋慕过沈宴白,她更是死路一条。
谢沅几乎不敢去想那个后果。
原本明朗的态势,在沈宴白充斥侵略意味的视线落下后,又变得迷茫纷乱起来。
有黑暗的情绪,在无声息地侵袭。
谢沅偏头看向落地窗外的花朵,夜间盛放的花朵闭合,花苞也低低地垂落,被风拂过时,不断地打着颤-
谢沅在楼下待了许久,才提起勇气上楼找沈长凛,沈宴白刚从他的书房出来,他轻声说道:“先等一下吧,叔叔在跟人通电话。”
昨天在外面,沈宴白的姿态强势。
谢沅害怕,脑中又混乱,除却被他教育了一顿,什么反抗也没能做出来。
现在是在家里,长廊里铺着地毯,寂静无声,幽暗深邃。
她没必要那么怕的,可是沈宴白的目光落下来后,谢沅几乎是控制不住地想要颤抖:“哥哥!”
他的手臂撑在她的身侧,声音里带着笑意:“你怎么这么笨,连谎都不会说?”
沈宴白的手里还拿着一份文件。
他俯身时,身上的木质暗香无声侵袭而来,没有非常强的攻击性,可谢沅的心弦一下子就乱了。
沈宴白的头颅低垂,两人的距离拉近,他快要碰到她的颈侧。
前所未有的脱轨感快要把谢沅逼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