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行,还可以来硬的。
就是沈长凛那一关难过。
沈宴白眸色晦暗,可一想到待会儿回家见到谢沅,紧皱着的眉头还是舒展许多。
司机来得很快,没多时就将他送回了沈家。
家里似乎没有人,沈宴白打开主灯,又去露台边看了看,正要上楼去寻谢沅时,沈长凛牵着她的手从廊道里走了出来。
她的眼眸红红的,像是刚刚才哭过一场。
谢沅穿了一件白色的外套,她带着帽子,长长的兔耳朵垂下来,像是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子。
沈长凛轻声哄她:“不哭了,沅沅。”
谢沅揉着眼睛,不肯理他,甚至连他的手也想挣开,自己去下楼梯。
虽然她像是受了欺负,可那双水眸里非但没有对沈长凛的惧怕,反倒还带着点娇气。
他好脾气地又扣住她的手腕,低声说道:“要下楼梯了,小心点。”
谢沅不情愿地被沈长凛牵着,却也没有挣扎。
她只是有些疑惑:“刚刚是你开的灯吗?”
沈宴白站在露台的黑暗处,薄唇紧抿,到底没有走出去,可沈长凛还是看见了他,他的眼神淡漠,漫不经心地说道:“可能是管家或者阿姨来过。”
他一边说着,一边轻扶住谢沅的腰身。
谢沅懵懂,一直不明白男人的心思到底能有多晦涩。
但沈长凛却能看得出,沈宴白如今怀的到底是什么念头,他静默地暗想,让沈宴白在宁城常驻一段时间合适不合适。
沈宴白屏息站在黑暗里,直到两人离开,也没敢出来说一句话。
就好像中午的时候,他就站在帘幕的后面,但听到那些动静时,也不能做出任何事。
他的眸色晦暗,薄唇紧抿着,已经清晰少许的思绪又乱起来。
叔叔是当真对谢沅没有任何想法吗?-
坐上车后,谢沅还感觉疼,怎么坐都觉得不舒服,沈长凛轻揽着她的腰身,声音和柔:"要叔叔帮你揉揉吗?"
她本来就难受,听到这话更难受了。
谢沅直接就扣住了沈长凛的手腕,她不断地摇着头:“不要,叔叔。”
她的脸庞泛红,额前沁着汗意,还想从沈长凛的腿上下去。
不过这就太异想天开了点。
沈长凛扣住谢沅的腰身,神情微暗:“你是还想闹我吗?”
此话一出,她就不敢挣动了。
谢沅的长睫低垂,脸庞透着薄粉,眼尾也氤氲湿红,乖顺又安静地窝在他的怀里。
沈长凛吻了吻她的额头,轻声说道:“等晚上回去,再……也不迟。”
“不、不用了,叔叔。”谢沅摇了摇头,“您今天这么辛苦,晚上我们早些睡吧?”
她仰起水眸,期期艾艾地看向他。
重诺是秦家很重要的一个信条,沈长凛也是重诺之人,他不会轻易给出承诺,不过谢沅话语里的这个“我们”很好地取悦了他。
他向后倚靠,声音慵懒:“只要你到时别来招我就行。”
沈长凛没有明指,可谢沅的脸庞却禁不住地红了。
她前两天做了个迷乱的梦,睡着睡着就到了沈长凛的怀里,手脚跟八爪鱼似的环住他。
他唤了她好几声,她才醒过来。
沈长凛将谢沅抱在怀里,指节轻动,低声问道:“梦到什么了,这么……?”
她的脸庞红透,眸底也尽是水意,樱唇紧咬着,还是有哭腔溢了出来。
夜色幽深,不知道是凌晨几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