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沅的声音压得极低,她拉住沈长凛的手,强忍泪意解释道:“叔叔,我跟哥哥什么也没有……”
但这不是她说话的场合。
沈宴白站在众人的最前方,他侧身低声说道:“我这边有点事要处理,辛苦你们先稍等一下。”
谁敢在这时候作乱?
众人纷纷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喘地离开。
沈宴白将门掩上,他穿着深色的西装,容色是谢沅从没有见过的难看。
沈长凛倒没什么情绪,他抱着谢沅,轻轻帮她梳理发丝,她很紧张,额前的发丝都被冷汗浸湿了,贴在潮红的脸庞上,更显绮媚。
她好像很害怕,身躯抖若筛糠。
沈长凛动作不轻不重,拍了下谢沅的软臀,轻声说道:“别乱动,沅沅。”
她被打疼了,可却一声低哼都没敢发出。
男人的指节修长,就那样落在被打红的肉臀上。
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触感分明得叫人害怕。
谢沅的贝齿紧咬着红肿的唇瓣,她娇弱乖柔地趴在沈长凛的怀里,还在带着哭腔声声讨饶:“我不动了,叔叔。”
沈长凛一点遮掩的意思都没有。
当初被谢沅藏在落地窗边时,沈宴白是听到过类似动静的。
沈长凛待谢沅疼宠到溺爱的地步,但他的规矩也是严苛的,谢沅很乖,偶尔也会犯错。
他管教她时,不会太敛着。
但那些窸窣幽微的动静,哪里比得上眼前的场景更有冲击?
谢沅对情爱事的反应很迟钝,连谁喜欢她,谁心里在想着她,都全然感觉不到。
她还十分害怕跟男人接触。
沈宴白刚刚回国时,偶尔把控不好度,只是靠近都会将谢沅给吓到。
她世界中的人很少,亲近的人更不多,就和秦承月有过婚约,但两人相处多年,愣是没有生出一缕情丝。
所以沈宴白理所应当地认为,谢沅仍是懵懂的。
他深谙风月,对此间事近乎带着自负。
然而看到此情此景,沈宴白再也不能哄骗自己,谢沅和沈长凛真的没有过什么。
他们不止有过什么,或许还早在暗里共枕多时。
他以为天真单纯的妹妹,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早就被人养熟了。
沈宴白想要再冷静些。
可是他能感觉到,他的眼在变得越来越热。
沈宴白哑声说道:“沅沅,你跟哥哥说实话,是叔叔强迫的你吗?”
这是他今夜开口的第一句话,谢沅被沈长凛按在怀里,本就不断震颤的身躯抖得更加厉害。
她平生从未有过这么紊乱的时候。
就是当初和沈长凛意外共枕,翌日清醒过来时,谢沅的思绪也没有这么乱。
沈长凛换了个姿势抱起谢沅,掰过她的脸庞,让她看向沈宴白。
他的声音很轻,柔得像风一样:“哥哥问你话呢,沅沅,要有礼貌,说一说,是不是叔叔强迫你的?”
沈长凛的声音温柔,眼底却只有近乎残酷的深暗。
谢沅被他逼得想要昏死过去,但又被迫回答问题。
“不是,哥哥。”她含着泪说道,“我是主动和叔叔在一起的,你不要误会。”
谢沅感觉她快要疯掉了。
明明都是真话,坦然的话,她却感觉情绪快要到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