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知道他和陆州之间,彻底完了。
是同学又是恋人,他认识陆州好几年,知道这人看着对什么都淡淡的,从不与人为恶,但其实心里很有数。
而且性子极其冷清果决,说不和谁来往,那就绝不回头。
他甚至没亲过陆州。
陆州其实……挺好的。
今天陆州的突然出现还有说的一番话,让江时很丢面子,但纵然这样他也想不出陆州太坏的地方。
江时当初追求陆州属于半推半就,后来真喜欢上了,在朋友面前嘴硬而已,今天也是,又有李定原在……
他并不是陆州以为的同样冷淡,是想等着陆州为自己沉沦,主动亲近自己。
后来坚持着坚持着就成了执念。
其他人也咂摸不出个什么滋味来,但不得不承认,刚才那个青年的出现犹如惊鸿一现,让人都说不出不好的话。
原来这就是陆州。
即使认识陆州的人也不过只见过他那张脸,从不知道陆州开口是这样,离开是这样。
太特别了这人。
就是之前调侃说让江时玩够了,将陆州介绍给自己的公子哥,神情都有些恍惚。
但一群锦衣玉食哪儿都有人捧着的二代们,也不肯就这么将气氛被人带歪,好像他们被压下去似的。
不约而同的说起别的事,即使有些心不在焉,但倒比之前更热闹。
桌子上那只火机,一直没人动。
李定原从宋望津兜里兜里摸出一包烟,抽了一根,顺手转了下桌子,从上头拿了那只火机点烟。
很随意的动作,那只火机似乎对他来说和其他的没什么不同。
点了烟之后随后将火机放在了自己面前,没放转桌上。
旁人也没在意。
也有其他人抽烟,但没人会不开眼的伸手从李定原面前拿东西。
宋望津看李定原抽烟,那样儿冷峻又帅气,他不喜欢男人但也被自家兄弟这种扑面而来的荷尔蒙拍了一脸:“不是不抽么?”
李定原没说话,一弹烟灰,全往宋望津衣服上飘。
宋望津风流倜傥讲究的很,迅速往后一退,注意力转移,原本就是随口一问,这话题也没往下进行。
陆州来酒楼是见自己的好友兼同校师兄,周薄贺。
到包厢就被周薄贺拽着问怎么不去医院实习了:“你可想好,辛辛苦苦念这么多年书,临门一脚说不干就不干了……”
医学生毕业后要去三甲医院规培三年。
规培需要考试。
陆州成绩很好,得了规培的资格,在医科大附属医院半年多,上个月写了辞职报告,彻底不去了。
放弃规培就拿不到规培证。
现在外面大医院要人,不单要医学生有医师资格证,还要规培证,要是研究生毕业就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