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次不是这样……”
康沛也同样迷惑不解,他看向一脸微笑的沈竑,试图询问,被沈竑微微摇头把话又咽了下去。
李瞻则去问汤贤辉:“汤部长,你怎么有空来这儿?”
汤贤辉同样报以微笑:“李叔,作为文化、社会及青年部长,这种涉及到传统文化的方向,我来亲自把持一下,应该没问题吧?”
沈竑是亚洲文化研究学会的副会长,必然和汤贤辉这个管理文化的部长有关系,却不知是怎么把汤贤辉给说动的。
聊不了几句话,大家被眼前这种奇怪的传功地方所吸引,还是老老实实被邓永安撑着竹篙送到了石台上。
每一座石台皆已清扫洁净,青石泛着微润的光泽,上置蒲团,分列有序。
三十六座石台上,其中十二座为长形石台,可容二人并坐,二十四座稍短,仅供一人独坐。
而今日到场者,除去严景焕、沈竑与康沛、邓永安等几人,仅有十八位“客人”而已。
十八人,坐不满三十六蒲团。
沈竑手持话筒站在岸边,通过音响说话扩音:“请大家落座,背向湖心……”
众人闻言开始动作,只是平时坐的是真皮沙发、总裁椅,这蒲团坐起来真不习惯。
邓永安正蹲在岸边,动作利落地架起了三台相机,镜头分别对准湖心和全景,准备录制。
不止如此,他还从箱子中取出了一架折叠无人机,启动后,无人机腾空而起,悬停在湖面上空三十米处,镜头垂直向下,将整个湖面尽收眼底。
严景焕看康沛盯着邓永安,笑道:“康叔,这些画面,往后都是门派的根本影像。真功初传,万载难逢,不留下,才是浪费。”
他本想问“为何不请专业团队”,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蠢问题。
真到了这种层次,谁还信外人?
见到所有人准备好了,湖心太极台上的韦穆,这才不疾不徐,掀开了面前那方古旧的檀香木盒。
盒中无药无符,唯三十六根银针,整齐排布,针尖泛着冷冽的微光。
不多不少,正合八方三十六气位。
众人则在沈竑的扩音引导下,笨拙地调整呼吸。
“吸——气……”
“呼——气……”
声音通过音响在湖面回荡,像节拍器似的,机械而生硬。
十八人端坐石台,努力放空大脑和调整呼吸节奏,但这谈何容易?
有人眼皮跳动,有人手指轻抠蒲团,有人暗自皱眉,心道:“这算什么传功?坐久了腰都酸了。”
烦躁如无形的蚂蚁,爬满了许多人的心头。
而就在这浮躁将起未起之际。
韦穆的手,终于抬起。
他并非挥掌,也未发声。
而是——穿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