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沫脸开始涨红。
小哥的耳朵急速升温。
颜沫手足无措:他,他怎么还在看我?!糟糕,不敢呼吸了!
一分钟后终于憋不住气的颜沫猛地移开脸,呼呼吸气,整个人都仿佛水煮的螃蟹,磕磕巴巴摆手,“我,我还得把,把厨房打扫一遍。”
说完颜沫落荒而逃。
而小哥则僵硬的捏着外套站在原地,但凡露出的皮肤,什么脖子手臂和眼周也像是被煮了的螃蟹一样,只不过他这只还冒着热气儿。
颜沫都溜好一会儿了,他才捏紧外套怔怔点了下头。
晚上颜沫想起之前他和小哥傻傻对视的样子,脚趾尴尬的差点把床抠漏,翻来覆去脑门发热,越想越尴尬。
又翻了个身,颜沫懊恼地把脑袋扎进被子里,遮住了口鼻,却遮不住潋滟乌润的双眸。
“怎么办啊……”颜沫想哭,“小哥该不会以为我是个傻子吧??”
另一边。
摆放着各种工具的工作间内,冲锋衣外套被挂在最显眼的位置,男人单臂搭在椅背上,另一只手灵活把玩着一支螺丝刀,眼神却望着冲锋衣早就出神到天外去了。
薄薄的黑t恤被男人胸前的肌肉撑的绷起,两条笔直的腿踩在地面。
和在颜沫面前羞涩腼腆的形象不同,此时的黑衣小哥带着危险的气息。
“嗡~”
手机在桌面震动,惊扰了男人。
指尖飞旋的螺丝刀猛地停住,几秒后它被轻轻放下,小哥拿起手机拨动屏幕,看到上面的消息后渐渐聚拢眉心。
沉默一会儿,他回复对方然后迅速起身,手机揣进兜里一把抓起那件外套,脚步轻轻离开了次卧。
路过主卧时,小哥看了会儿那扇门目光似乎穿透门板落在了青年的身上。
缱绻、温柔。
藏着海那样宽阔的依恋,还有山一样的默默无言。
几秒后,小哥打开大门悄无声息离开了……
熟练地融入黑暗,像藏在影子中毫无存在感,避开零星几个监控,从逃生楼梯下到一楼,又从一楼拐个弯,战术靴踩着垃圾继续向下,最终停在地下室。
“当当。”
轻巧的敲门声响了两下,片刻,那扇看上去锈迹斑斑,脏污的完全不像有人居住的铁门“吱呀”开了一条缝。
小哥拉开门走了进去。
狭窄的房间,简陋的用电线接了个灯泡在房间摇晃,房间内抽烟的人目光落在走进门的黑衣小哥身上。
翘起唇角,凉哥吐出一口烟雾看着黑衣小哥。
“呦,来啦。正好有个活给你。”
凉哥慵懒地侧过身,露出身后绑在椅子上嘴巴被堵住,因害怕而睁大双眼挣扎的男人。
掸了掸烟灰。
凉哥淡淡道:“嘴硬得很,果然这脏活还是得你来。”
小哥半垂着眼,对凉哥的话没什么反应,只是向前几步踏入灯泡光芒映照中,边从兜里掏出了一副解刨用橡胶手套,边走向被绑的男人。
男人惊恐地看着他不断摇头。
“唔、唔——!!!”
“唔——!”
欣赏着这鲜血淋漓的场面,凉哥吸了口烟,舒服地吐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