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也是未婚夫妻。”
沉宁“嗯”一声说“知道”,“但是在担起责任前我还是稍微想享受一下普通人谈恋爱的乐趣。”
她竖起手指,“比如一天二十四小时哪怕二十五点收到我的消息你也要秒回那样的。”
赵庭璋:“……报备?”
“对,报备。”
沉宁以为这样能削弱铁柱的“很行”buff,huge虽好,但也不是顿顿都得吃到。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她洗漱的时间,赵庭璋把他家收拾了一遍,拖了地换了床单被套,换下来的那一份,扔在阳台洗衣机里工作。
他点了外卖,中餐西餐都有,得益于什么都想捞一口的〇德基早餐。
沉宁吃了块薯饼,难得没喝咖啡,喝的热豆浆,尽管也是粉冲,大品牌的看着就是比不知名的豆浆健康。
赵庭璋在等她吃饭,挑走了她要吃的,剩下的都归他。他的饭量很大,沉宁想沉尧还活着应该会喜欢他这样的小伙,吃什么都香。
可惜他死了,她有点惆怅。
有一说一,这个便宜养父弥补了她缺失的父爱,沉宁之所以长成这么个绝不内耗自己的性格,都是沉尧做她监护人那几年的功劳。
“咔——”
相机的声音把她的思绪拉回现在。
铁柱高举着手机,有些尴尬地定格了一张远远的合照。
沉宁捏着半块薯饼,腮帮子微鼓,眼神带着点被打断的茫然;而他,则维持着一个略显笨拙的拍摄姿势,眼神甚至没来得及从手机屏幕上移开。
阳光斜斜地洒在桌面上,照亮了豆浆杯口的氤氲热气和他们面前吃了一半的早餐,背景是赵庭璋收拾得一尘不染的整洁客厅。
沉宁没说话,挑了挑眉。
警察叔叔没有刚才“职业病”那样的拽酷,迅速放下手机,耳根刚刚褪下去的红晕“腾”地一下又烧了起来,一路蔓延到脖颈。
他抿了抿唇,喉结紧张地滚动了一下,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和强装的镇定:“……那我删了?”
甚至没等她回答,手指就悬在了删除键上方,眼神却像做错事等待审判的小狗,偷偷瞟着她的反应。
沉宁没动,也没说删不删,只是静静地看着他,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情绪难辨。
赵庭璋被她看得越发不自在,试图解释,“……这也是报备……我觉得。”
他顿了顿,声音低了些,却异常清晰,“和你在一起……我也想向你报备。”
报备这一刻的相处,报备他眼中她的样子。
空气安静了几秒。
“嗯。”沉宁应一声,“你把照片洗出来吧。”
赵庭璋:?
“等我想出门了,就去沉尧的墓前烧给他看。告诉他,这是托你的福突然降临的未婚夫。”
她转过身,表情隐在阳光里。阳光好刺眼,洗衣机运转的声音,是不能再稳定的噪音源。
“……这么快就见家长了吗?”
“不是。”沉宁回头,带着一贯的无语,“他的墓你们警察局应该有做记录,清明节给烈士扫墓的时候,你也把那曲解为见家长?”
“……我是不是要买两瓶茅台倒给岳父?”
“沉尧不喝酒。”她说,“他也不抽烟,你可以烧两根树枝给他,这老头活着的时候,喜欢爬山。”
“捡那种直的、光滑的,别拿带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