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誉没想到他的话题转得这么快,思索了一下,一件一件数着:“你七岁时我送你了玉佩,八岁我送你了一只我亲手做的弓箭,九岁我刻了一块印章给你,十岁我打了一根发簪给你,诶说到发簪,我怎么没见你用过呢?不喜欢”
郑青云没想到问题回到自己身上了,赶忙仔细回想:“喜欢啊,只是太贵重了,我好生收起来了,要到重要场合再戴呢。”
蔺誉揉了一把他的头发,精细养着的小公子发丝都是软的,乌黑乌黑的,像是丝绸:“送你了就是拿出来用的,压箱底落灰了怎么办?今年……今年送你……”
郑青云把耳朵凑过去:“送什么?”
蔺誉笑,逗他:“不告诉你,提前说了,可就没有惊喜了。”
郑青云“切”了一声:“不说就不说,到时候我就知道了。”
蔺誉看着他微微撅起来的嘴,心里软的一塌糊涂,这一世郑青云在他面前更像是他的弟弟,会闹小脾气,会生气,会撒娇。
蔺誉想,这也算是很好的发展情况了。
在两人嘻嘻哈哈完准备睡的时候,另一件屋子里,郑晏章翻来覆去无法入睡。
刚刚在弟弟们面前,他没把梁以桉写的信全念出来,现在只有他一个人,蓦地,那字迹又浮现在他脑海中。
“娶妻”,“何时归来”……
梁以桉要娶太子妃了……
这个念头在郑晏章心头萦绕。
天渐渐亮起,郑晏章才勉强入睡。
……
等他再次醒来,是被梦惊醒,梦里的旖旎风光让他有些羞赫,正想起床去平复一下心情,下身的异样让他呆愣在原地,不,原床。
良久,他红着脸换了一身衣服,又自己悄默默的把衣服快速洗好晾起来,等脸上的红温下来了,才出门。
蔺誉他们早上碰见郑晏章,第一个注意到的就是他那泛红的耳根。
几人面面相觑,不过也没去问是怎么回事。
——
郑青云他们几人在祖宅享受悠闲时光时,梁以桉正在为百花宴犯愁。
他那天情绪一激动,把信寄出去,后知后觉才发现一些不对。
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信已经寄走了,拉也拉不回来,梁以桉索性强迫自己忘掉这件事,当做自己没有写。
皇后举办的百花宴如期而至。
京城中的夫人和王妃都带着自家孩子前来赴宴,他们都心知肚明这次宴会是为了什么,一个个都费劲了心思,希望自家的孩子能一鸣惊人,夺得皇后和太子的青睐。
郑晏章的回信来的很慢,慢到梁以桉都觉得自己寄出去的那封信是自己做梦写的了。
收到信的时候,梁以桉遣退了屋里的人,等只有他一个人的时候,才小心翼翼地拆开,拆开了他又不敢看,就把信压到书下面。
半晌,李泉来禀报该用晚膳了,梁以桉才如梦初醒,手忙脚乱地拿出信,眼一闭,一睁,看下去。
“殿下安好,听闻殿下喜事将近,晏章在此提前祝贺殿下,时间仓促,恐怕不能赶回京城赴宴,望殿下喜得良人,锦瑟和鸣。”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