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主都与我说了,小友既愿意留下,那便都是自己人,不必如此生疏。”
柯无咎笑了笑,而后宽袖一挥,一幅黑色的卷轴与一支笔便凭空而现。那卷轴展开,其中星辰无数,在里面闪烁生辉,交映万千……
仿佛是真真切切的。
贺怀瑾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这也是法器吗…?如何竟能练出这般的法器……
……
贺怀瑾正看得有些入神,柯无咎轻轻一推,那卷轴与笔就漂浮在了贺怀瑾面前的半空中。
折竹对贺怀瑾微微点头。
贺怀瑾执起那笔,然后……
……
………
——不是你俩倒是告诉他要写什么啊?还有折竹你光点头算个什么劲儿?
“……”
“………”
折竹被贺怀瑾看得一愣,而后很快明白过来,给贺怀瑾传音道:
“往这卷轴中添上你的姓名,就可以了。”
早说嘛
贺怀瑾腕上发力,那笔尖便随之而动,从末梢淌出星河般的灿烂之色,很快,“贺怀瑾”三个字就落在了卷轴中。
而卷轴一动,令这名字忽然掉入卷轴里,坠入那仿佛无边的星夜……直到变成一个发光的点,正如其他万千“星辰”一样,在这片黑中闪烁。
卷轴再次收起,贺怀瑾也松开了笔,对柯无咎行了一个规规矩矩的弟子礼,开口唤:
“柯先生。”
“善。”
柯无咎目色柔和,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
“嗯?这就是小竹带回来的那个朋友?”
“来不语楼,是成了咱知易阁的弟子?”
“何名何姓?”
“都走到这儿了,你怎不自己问问去?”
外头传来两道交谈的声音,贺怀瑾寻声望去,见二来者面色沉稳和缓,手中一个执册一个执尺……
……好家伙,应该是两个先生。
于是贺怀瑾抱手行礼:“贺怀瑾见过两位先生。”
他将余光瞥向折竹——
折竹这家伙、居然只是和对面互相点了点头!
啧啧啧,早知道他也早穿个几年!
“好好好,好名字……怀瑾握瑜兮,穷不知所示。”执尺的那位先生抬尺托住贺怀瑾正要行礼的手臂。1
贺怀瑾的眸光动了动。
另一位执册的先生摇头:“你这话怕是不太好吧?该是如草之兰,如玉之瑾,匪曰薰雕,成此芳绚……”
折竹笑起来:“…倒也未定…咳咳、咳……”
末了,折竹勉强地略皱了皱眉。
“小竹你体弱,近日还被排了那么多事务,可要好好休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