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你告诉他,我要见这里的主事。”
高山明白了,“是。”
明日接风宴,大庆君臣,包括东楚和西越的太子都在,赵思洵只是南望的一个亲王,若是不加以提前准备,怕是难以应付。
论粱都时局,最快速的办法便是问蛰伏在此地探消息的细作。
十九在一旁听着,纤眉一蹙,“此处宅院眼线众多,未免暴露,那主事若是谨慎之人,怕是不会来。”
赵思洵笑了笑,“我也就试一试,没指望。”
十九不解道:“那又为何……”
“十九,我且问你,为何你做杀手的时候,喜欢扮演柔弱的舞女?”
这个问题不难回答,“自是示弱,降低他人警惕。”妇孺老人最能得到旁人的同情和轻视,自然就容易出其不意将人一击毙命。
赵思洵点点头,“所以,我也一样,我这个质子若是连南望人都不愿搭理,你说是不是很可怜?”
十九一怔。
赵思洵轻轻一笑,眼底带了一份嗤意,“我连我爹都不信任,又怎么会信为他卖命的细作?”
十九恍然,但是她又问:“可这样一来,这个下人岂不是暴露了?”
“明晃晃地就放在名单上,这人其实早就已经暴露了,大庆就等着我通过他钓到背后的大鱼呢。”
原来如此。
“我睡一会儿,若有消息了再来叫我。”
“是。”
作者有话要说:
十九:一个呆子,两个呆子,都是精明人,一碰上感情全是傻瓜,真有意思。
醍醐我想在天山听你吹一首埙。
一连奔波近三个月,赵思洵的确累了,这一觉一直睡到夜明星稀。
他模模糊糊地从床上坐起来,隐约感到此情此景有些熟悉,一转头,果然看到不远处的桌边坐着一个人影。
这笔直如修竹,挺立如傲松的坐姿,怎么看都像是某人。
于是迷蒙的眼睛瞬间清明,似乎睡饱了,见到来人心情也跟着愉悦,赵思洵盘腿坐在床上,笑眯眯地说:“都说叶宫主有君子之风,可为何喜欢在夜深人静之时翻人家窗子,是想对我做什么坏事吗?”
睡着时岁月静好,可等到这人睁开眼睛,就开始说些令人发窘的话。
不过好在,叶霄已经习惯了,见人既然醒过来,于是点亮了桌上的灯,淡淡道:“我走的是门。”
“啊呀,不得了了,叶宫主居然登堂入室了!”
这话,一句比一句暧昧,偏偏这般做作放在赵思洵身上,却除了让人无奈之外,并不觉得讨厌。
叶霄心下一叹,嘴角却不由勾了勾,“先起床吧。”
“不要,外头好冷,没有被窝暖和。”
叶霄惊奇地看着他,“你不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