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观内遥遥传来回音,“不敢,茅某身体抱恙,恕难从命,您请回吧。”
元伯君仍保持原动作,“道家,仁心,救世,如今,邪教,动乱,先生,隐在一隅,安能安心?若先生,此次,肯下山,相助,以后您,门下中人,想入仕途,自然好说。”
道观一片沉寂。
仿若与世隔绝。
元伯君看向沈天予,压低声音问:“什么情况?”
沈天予不答,举手握拳,遥遥相拜,冲门内道:“此次龙虎山、青城山、武当山皆下山助我们共伐动乱之人,茅山为道家名教,却畏首畏尾,实在有违大教风范!”
他这是用一招激将法。
这是险招。
道观内越发沉寂,寂如古墓。
元伯君低声说:“臭小子,你平时刻薄我几句就罢了,如今求人办事,你也出言不逊,不怕他们破罐子破摔?”
沈天予不应。
他虽是玄门中人,可是玄门是道教分支。
他深知这帮老道的行事风格。
佛家要人忍,道家则是忍不了一点,不服就干。
他就是要激将这老道。
果然,三五分钟后,道观内传来茅君真人的冷笑声,“沈天予是吧?好小子!宗衡子什么都教你,就是没教你礼貌吗?”
沈天予道:“没有,还请茅君真人指点一二。”
那清漆大门忽吱嘎一声,无人开,它自己开了。
沈天予抬脚朝内走。
元伯君抻着腿脚也往里走,想让自己尽量走得体面一些。
他用气声问:“你这么惹他们,他们会不会恼羞成怒?”
言外之意,他的警卫们在山下,警卫没跟上来,他没有安全感。
沈天予道:“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