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父亲和大哥至今未归,何至于一再忍让。
那白淳声也同样可憎。
他镇国府与边伯侯府绝不可能善罢甘休。
“那人公子认识”
“嗯,是边伯侯长子。”
清依想起来了。
众人喜拿安展风与边伯侯长子做比较。
余氏扶着老夫人走了进来。
“清依是个命苦的,何故要遭如此多的罪”
老夫人快步上前,嘴里念叨着。
清依撑起身子,“祖母……”
乌发滑落肩头,女子水汪汪的眸子里是说不尽的委屈。
好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如何”
余氏此话问的是安霁云。
“惊吓过度,身子欠佳。”
清依身为婢子,又在老夫人身边伺候多载,身子康健,如今倒是被折腾成了如此模样。
安霁云低了头,没敢看余氏的眼睛。
他没提,清依那肩头的咬痕。
清依在他说这话时,便悄悄抬起眼眸看他。
所幸,公子全了她的颜面。
她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
涩得发堵。
“是母亲的错,为何要让清依去赴那寿宴……”
余氏轻皱着眉头,眸中略带自责。
“此事不怪母亲。”
安霁云将宋清依的手放进被褥里,又抚了抚她的鬓角,站起身来。
那人若是想,随时都有机会动手。
不过是早晚问题罢了。
能在李府行凶,罗武定当是没资格的,他罗府甚至此次未曾受邀。
能求上白勐也不足为奇。
白勐也是什么人都能同意,安霁云心中微讽。
只是罗武哪能想到,白勐早有准备,只怕是罗府不止得罪了镇国府,连那李府都得罪人的彻底。
敢在李尚书母亲寿宴做出此事,罗府只会死得更快。
“清依年纪尚小,一而再再而三陷入泥淖。”
“万幸上天开眼,清依无事。”
“若真的让那歹人得逞,我镇国府怎向你爹娘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