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坐在床榻边沿,目光灼灼地望着清依,哀戚道。
活了大半辈子,又接连有事发生在清依身上,这如何能是巧合
老夫人侧目瞧了一眼身旁的余氏,替清依掖了掖被褥,“你好生静养着,我与你母亲先走了。”
“我那还有些滋补的药材,你命人去取些来。”
这话是跟安霁云说的。
清依望着老夫人的身影,心头酸涩。
难得老夫人还能分出心思来惦记她宋清依。
老夫人说完,朝余氏伸出手,
两人往外走时,余氏隐晦地瞧了一眼安霁云。
“清依,我唤玉棠进来伺候你,可好?”
安霁云自然明白其中之意,遂在清依额间一吻,耐心道。
“公子不陪清依了么……”
手从被褥中抽了出来,因着用力,腕上又渗出了血。
“公子去去就来。”
他捉住清依的手,皱眉扬声对外喊道:“玉棠!”
“等玉棠替你换完药,收拾妥当了,公子就回来了。”
安霁云回眸轻声哄着,温柔至极。
清依松了手,目光楚楚,“奴家听公子的……”
安霁云转过身子,脸上的笑意渐收,面色凝重。
他径直往外间走,“母亲,祖母。”
余氏也没绕弯子,“此事想必你心里有数。”
“可知道是何人所为?”
老夫人问。
安霁云负手而立,垂着眸子,“白勐。”
“什么!”
余氏眼神一凛,扶紧了把手。
“边伯侯府欺人太甚!”
“何必对一女子下此狠手,若是得逞……”
那可如何是好
如真是如此,她如何向何婉兮交代。
余氏手指慢慢扣紧,眸光暗淡。
先是何婉兮所托,再是宋宇书之死,镇国府对不住他们的唯一血脉。
她该如何做才能偿还的起
“霁云……是母亲对不住她……”
余氏忽地有些恍惚,她真的不知该如何做,才能挽回清依作为一女子的尊严。
“消息可有封锁?”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