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沫:“嗯。”
两人又尴尬下来。
顾雁回曲起一条腿靠坐在床头,另一条踩在地上,为了给他处理伤口青年就坐在他两腿。之间的床沿,倾身低头,动作专注。
老旧电风扇呼呼吹热风,燥热的天气下青年只穿了件宽松汗背心。
这种背心便宜、凉快、耐脏,就一点不好,伸胳膊能从侧面看到另一侧,弯弯腰整片胸脯到要露到外面去。
顾雁回看着那两条锁骨下白皙胸脯和两点粉色凸起,尴尬的移开目光揉揉鼻尖。
旖旎的心思躁动。
在安静的夜晚一点点伴随尴尬一同蔓延。
闷热的空气里一经蒸发,什么味道都明显起来。
青年身上沐浴露的味道越来越浓。
“你……”顾雁回随口找了个话题转移注意力,“就住这里啊。”
“嗯。”颜沫把染红的酒精棉球放到一堆儿,给他伤口洒云南白药。
“你、你怎么选这里,这小区又老又旧,连物业和保安都没有,根本不安全。何况里面住的人鱼龙混杂,你一个初入社会看上去就老实要命的人,最容易招惹一些坏人知道吗?”
“有保安。”
“啊?”
颜沫抬头瞥了‘坏人’一眼:“门口保安亭李伯伯。”
顾雁回:“……就那个没八十也有七十,每天在保安亭用牙刷给自己刷假牙,上个月差点脑血栓住院,不用喇叭喊他他根本听不见的老大爷?”
颜沫好脾气地乖乖“嗯”了声。
顾雁回:“……”你嗯个屁!
顾雁回最开始本来只是没话找话,可他环顾房间以后眉头越皱越深,越想越他妈后怕。
哪儿还有暧昧的心思!
顾雁回急了,“颜沫我和你说认真的呢!我和你叮嘱的话你是一句都没听,我怎么和你说的,我是不是告诉你不要去危险的地方?我不是给你打钱了吗,你住哪儿不行你住这儿,今天就是我,万一是真的坏人闯进来呢?”
“你别以为你是男人你就安全了,外面多少变态知不知道,多少男孩被性。侵,被邻居奸。杀?全国一年的案例摞起来比你个都高,你——”
颜沫把他伤口贴上止血包,用胶带粘上,端着小托盘去扔用过的棉球。
“颜沫!”
顾雁回坐起来抓住他的手。
都是汗珠的脸上挂着满满的不赞同和责备。
叫他拉住不停说的颜沫忽然很生气。
大概是天气原因,大概是这些天这群前任一个接一个冒出来,自说自话莫名其妙——
颜沫捏紧托盘的边缘,鼓起勇气沉下脸瞪过去:“不用你管。”
顾雁回一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