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中原中也一路领着小玉进入“羊”的地盘。
“……”
和擂钵街其他地方不同,这里能够见到大部分的未成年人们。他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似乎在说着什么。小玉好奇地打量这些人,发现他们大的有十七八岁,小的差不多也有十来岁,应该没有比她更小的?
“中也?你回来了?”
“这是……那个人?你怎么把她带回来了?”
看见中原中也又领回来一个小女孩,这些人还以为是中原中也捡回来的。
“中也。”一个白色头发的男孩子走过来,皱着眉头,语气有点冲,“你怎么又带人回来了?这么小的,回头还得我们来照顾。”
小玉不认得这个人,她之前好像没见过。小玉不喜欢他说的话,冲他扮了个鬼脸:“我可不用你们照顾。龙叔说,小孩子得学会独立。我已经十二岁了!”
中原中也注意到,这已经是小玉第三次提到“龙叔”了。听起来,似乎是小玉的叔叔。可是她的叔叔人呢?怎么放小玉一个人在外面乱跑?
他暂时把这个疑问记住,然后对那个男孩子说:“好了,白濑,我有打算。”
白濑还想说点什么,小玉直接当做没看到,扯了扯中原中也的袖子:“走吧!中也哥,我有好多事情想跟你说。”
中原中也满心都是他追寻已久的身世之谜,一时间顾不上白濑的心情,简单道:“等会儿再说。”
说完,中原中也就领着小玉到一个角落。旁边围着的人也被中原中也叫走。有的人听话地走了,也有的人嘟囔了几句抱怨的话才离开。
确认旁边没有其他人之后,中原中也回头看向小玉。
小女孩蹲在地上,两只手在口袋里摸来摸去。他还没有开口叫她,小玉就抬起头:“中也哥,你搞定了吗?”
“嗯。”
中原中也抿了抿唇,再次极力使自己的口吻听上去不那么急迫和紧张:“既然你知道那么多事情,那么,你知不知道……”
“我是谁?我从哪儿来?[注1]”中原中也问。
小玉下意识接话:“要到哪儿去?——不好意思,随口说的,不用在意。龙叔说我的哲学课学得不错,让我去看《苏菲的世界》,但我觉得那个不好看。哦,我又说远了。还是来回答你的问题吧。”
小玉思索了一会儿,组织好措辞:“先说好,中也哥,我的消息来源比较乱,可能会漏掉什么东西。而且我也不确定有的时候大人们有没有说谎,我说的都是我找到的或者听到的东西。”
“嗯……那就先从阿蒂尔的话开始说吧。”
“他跟我说过,他和他的搭档从欧洲到这边来盗取一个实验成果。”
“……”
小玉说话的时候,中原中也听得很认真。他没有询问小玉说的“阿蒂尔”是谁,“旗会”又是什么组织,“旗会”里的成员又为什么会调查他的身世。
他近乎屏住了呼吸,从小玉说的话里拼凑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又是如何诞生于世。
中原中也期待这个问题的答案,已经很久很久了。
。
小玉不觉得她有什么好隐瞒中原中也的。
她认识中原中也那么久,除了涉及港口Mafia和森鸥外的大事情上,中原中也会阻止她,其他情况下中原中也堪称溺爱孩子中的佼佼者。陈龙没少为这事头疼。
更别提!现在的中也哥可是还没有加入港口Mafia的中也哥欸!
这不得赶紧提醒中也哥,别跳进了港口Mafia的坑?
所以小玉说完中原中也的过去后,也提到了他的未来:“中间的事情我不知道,反正后来中也哥你就成了港口Mafia的干部。中也哥!你可千万别去,森鸥外是个大坏蛋!”
中原中也的关注点却是:“如果我去了港口Mafia,那‘羊’的成员们呢?”
小玉诚实地摇摇头:“这个我不知道。没人跟我说过中也哥你在擂钵街当‘羊之王’啊。”顿了顿,小玉猜测道:“他们是不是跟着你一起进了港口Mafia啊?好像也不对?要是他们在港口Mafia,我肯定听说过他们啊。”
小玉冥思苦想了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