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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6 章（第2页）

宁茸气愤答：“可不是！”

又说：“算了，都是为了嬷嬷，她开心，我就高兴了。”

让了几回，他也不接，也就自己吃，又笑笑，说：“你们怎么都对我这么好啊？”

宁虎憨憨一笑，只叹公子仁善，想这算什么好，又清清嗓子吞吐道：“其实……公子……是因为大帅对我们好，我们才对您好。”

也就只敢这样为他们大帅挣儿子的心，不敢再多说，胡嬷嬷盯得死，公子又只跟胡嬷嬷交心，若有什么，他受罚是小，怕到头来还是都怪在大帅头上。

“是吗？”宁茸只吃手里的烤鸡，想说：“那大不了他再回来，我这下也对他好些。”

又说不出……

因为胡嬷嬷很恨那个人，他若说了，定是要做的，这样，他觉得是对胡嬷嬷的一种背叛，好像他放弃了可怜的胡嬷嬷，倒向了另一个阵营。

又莫名想起山顶的孤坟，心下惨惨，自己心里也不知从何处冒出一股子抵触来。

到底没把这承诺给出去。

见他如此平淡，宁虎不敢多说什么，候着他吃完，收拾了残局，仍旧送他去前殿侍佛。

………

夜间回禅房时，宁茸已是腰酸膝痛。

秦炎背回来的，禅房的书案上正是他替人抄得一沓心经。

寺中寒时鸦悄，月色入户，时有狗吠，气冷树影稀，东边藏经阁方向还亮着灯，里头远远有一脉单独响起的、孤独隽永的木鱼声。

炭火是新换的，都知道他辛苦了，秦少爷没把人背回来时，宁蛟、宁虎两个就把床上地下，屋里这些地方拾掇的暖和又软和，以备他劳累的人回来倒头就睡，一切妥帖了，两人才方敢赶着僧人们闭寺安眠的时辰找人叨扰。

禅房灯火昏暗，不比家里。

秦炎把人放下在床沿儿，火盆子拉得近些，将他鞋袜脱下，白玉一样的双腿裤腿拉至膝上露出，高板木桶里调和好热水，叫他把一双脚伸进去，放了红花干艾的热水漫到人膝下，这都是那两人得了吩咐准备好的。

宁茸肩膀和腰都塌下，长长打了个哈欠，头发丝儿都乏了，声音糯懒：“还好，到明日，就够时辰了……”

秦炎给他按腿，把热水只往肉理僵硬冰冷的腿弯膝盖撩，也心疼，这样的事，却不能替他，也不能阻他。

泡好了，解了乏，宁茸把脚擦了钻进被窝里，秦炎倒了水进来关了门，也立在床前脱衣裳。

宁茸一双泡的白嫩透粉的脚在被窝里踩着汤婆子，蜷身子惺忪眼道：“今晚上……可再不能了，要不，你就别跟我睡了。”

自前日夜里两人有了肌肤之亲，秦炎以前哪里想过遇过这些事，明明只看脸，像能冷淡一生的，却蜂尝初蜜，白日里，多少次他从殿里出来休憩，强拉到没人的地方，不是捏来摸去，就是亲亲舔舔。

总之，饿狗含骨头，除了流着涎的嘴里，哪儿也舍不得埋。

到了夜间，除了前日那一回，后头也是缠着弄。

宁茸自睡在这佛寺以来，没一日夜里没让这禅房壁上的菩萨像看见过羞事。

是该累，白日吃不好，夜里睡不好。

秦炎也不说话，仍旧沉默着上了床，钻进去，仍旧还是脱他贴身的单衣。

宁茸浑身累过后，泡的跟软面团一样，被子里又暖和，实在没什么劲儿挣扎。

实在太累了，浑身像醋泡过，两个眼皮千斤重，就指着这会子睡了，那听佛，每日天不亮就要起身，什么时候把殿里两个须发尽白长及肚腹的老大师说累了，什么时候歇，又要焚香，日日要沐浴……有时候想想，都觉得是不是秦炎跟这里的老和尚们串通好了，白日把他累瘫，晚上就能给人吃盘晕菜。

显然，秦炎这几日在佛寺的生活过的是滋润，甚至有些乐不思蜀。

在这里，完全不用考虑别人，仿佛只剩他俩，又是这样亲近。

宁茸手臂抵着他胳膊，眼半闭着皱眉头，说：“滚……”含糊：“别……”都说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