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
谢珩不服气,
可是凭什么呢?!
好歹小时候对我说过喜欢,好歹结过契,好歹说过要一直陪在我身边!!
怎么我连一个隐卫都不如?!难道不应该对我更特殊吗?!!
谢珩脸色一沉,直接一手覆上她玉白的脸庞,指尖掠过她的红唇。
偏凉的触感传来,虞听晚眼神轻颤,偏头躲了躲。
没躲掉,他的力气反而更大了,不容置疑,不容反抗。强势地捏住她的下巴,逼着她昂首直视自己。
“你是同我结过契的,记得吗?”
虞听晚闻言点了点头,怯生生道:
“记得。”
“你要解契吗?”
他摇了摇头,沉声严肃道:“你同我结了契,就不能和别人论亲切。”
她问:“为什么?”
谢珩英厉的眉眼一挑,盯着她,一字一句地威胁道:“没有为什么。从今以后,给我叫回他的本名。”
他的语气带了几分强硬,偏生他体内有玉泠花,虞听晚不得不听。
于是,她只能顺着他的心意,乖巧道:“莫离。”
识海中的渡厄见此骂了一声,道:
“他胡说八道的主人,你跟他结契是情势之下逼不得已,算不得真!他凭什么拿这个要求你?!”
虞听晚的眼神失神一刹,很快被谢珩察觉。
“它跟你说什么了?”
虞听晚愕然抬头,对上了他的视线,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没说什么啊…”
谢珩盯着她的眼睛,不紧不慢地吐出两个字:“撒谎。”
她的情绪都瞒不过谢珩。她不擅伪装,而对方恰巧又有着察人观相的本事。
他幽幽道:“实话告诉我,它是不是总跟你说我的坏话?”
渡厄闻言一惊,连忙在识海中求她别说。谢珩这个疯子知道了,十成十会报复自己!!
可虞听晚受本体花的控制,言行不由己,在他审视的目光下,僵硬地点了点头。
谢珩倏地伸手,拔掉了她发髻间,渡厄所化的那支春水竹玉簪。
他一只手随意地把玩着,脸上神色不善,嘴角噙着一抹嘲弄,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它折断。
虞听晚伸手去夺,却被他手臂抬高,轻而易举地躲开了。
她眉头蹙起:“谢珩!你还给我!”
“你这无赖!”
渡厄:呜呜呜……
该死的横小子,快把我还给她!!
谢珩将渡厄藏在腰后的位置,看着她道:“若你缺趁手的兵器,千山派内库中的法器可任你挑选。”
“你想要什么,想要多少,我都可以送你。”
虞听晚闻言一愣,很快摇了摇头。
“那些我都不要,我只想要我自己的玉棍。”
谢珩闻言沉默了,眼眸微垂。
他不想让这根捣乱的破棍子,待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