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挑了匹好马给那家人牵走了,马贩子也已被官差带走,他以后定然不敢再做那些坑蒙拐骗的缺德事了!”黄副将眉飞色舞道。
“老黄,做得不错。”祝远晖点点头,回身冲他比了个大拇指。
“将军过奖!”
一阵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
大队人马,声势浩大,整齐划一。
此景落入眼中,祝远晖心中豪气顿生,张口唱道:
“好儿郎起五更习就武艺!”
“离爷娘求功名光耀门楣!”
“出门去只怕我宝剑不利!不封侯我不归桑梓之地……”
秦腔铿锵有力,荡气回肠,他只觉心情愉悦,连看着后面马车里的老阉狗都没那么讨厌了。
等等……
老阉狗?!
一道声音突然自他脑海中冒出:
“爹,夏老贼是个阉狗,还有,您回来的时候小心右腿。”
祝远晖僵住。
巧合?
世界上会有如此巧的巧合吗……
日落西山,黄昏降临,祝远晖凯旋归来。
他拄着拐杖,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进家门,挥退了部下,视线越过嘘寒问暖的夫人,落在祝青简身上。
而祝青简的目光则落在他绑着绷带的右腿上。
祝远晖目光深沉,打发夫人和女儿去筹备晚宴,随即便沉着脸对祝青简道:“你跟我来。”
“是。”
祝青简一路瞧着父亲的背影,看他如此郑重其事,满身散发着凝重气息,不由皱了皱眉,随后,却放松了下来。
因为,以目前情况很容易便可推断出,事情都发生了。
祝青简心下思忖:
待会老爹问我是如何知晓这些事的时候,该如何糊弄过去?
也不知若是表现的高深莫测,像个江湖神棍,会不会挨骂。
毕竟,此等未卜先知之事太过诡异,像老爹这等自战场上杀伐征战之人,对怪力乱神最是反感不屑。
若非亲身经历,他自己也会将这类说辞视为无稽之谈。
祝青简随父亲进了书房。
一进门,祝远晖就丢下拐杖,坐在了桌前。
“你是怎么知道夏老贼会成为阉狗的?”
祝青简一脸无所谓:“爹,我早就给您说过,是一个白须老者告诉我的。”
“那你说仔细些。”
祝青简斟酌道:“仔细说就是……自从我遇到那个白胡子老头之后,不时便会看到一些即将发生,但是还未发生的事。”
“真的?”
“自然是真的,不敢欺瞒父亲。”
祝远晖皱眉盯着他,又道:“你还说过我死了,那我问你,你爹我,什么时候死的?”
祝青简肯定道:“万励七年。”
“万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