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盛岐的身体状况已属强弩之末,他十分清楚,一旦自己不在后,掌握着一大笔巨额遗产的年幼的妹妹将彻底孤立无援,无疑会成为狼群眼中的肥肉。
盛鸢划屏幕的手没停,没抬头:“那你听得不太全面,不是周五我也经常没去。”
许礼执喊住了盛鸢:“我这次是好不容易抽空回京市的,等下就要走,爷爷开始让我着手去处理家里的生意了,这段时间和接下来我都会很忙。”
他下车,走到盛鸢面前,那双一向情绪漠然的银灰色眼眸,看向盛鸢时,眸底生出几分温和。
许礼执脸色沉到有些骇人,以至于车内气压低到前排的司机大气都不敢出。
这下盛鸢听明白了。
当然,盛岐永远以妹妹的意愿为先。
许礼执打开自己这边的车门。
在向许家开口之前,盛岐询问盛鸢的意见。
宾利一到目的地,盛鸢下车就要走。
多么为人着想打算的一番话。
许礼执被盛鸢这句话给弄得静默一瞬,他用提心的口吻继续道:“你们马上就要毕业考了。”
“大小姐,您怎么不进去。”管家在屋里看见门口盛伊的身影,赶忙走出来询问。
盛鸢觉得有些好笑:“你不会是觉得我临时抱佛脚对毕业考的结果会有任何改变吧。”
“盛伊小姐,烦请您坐副驾驶呢。”后座没位置,司机客气地朝盛伊伸手示意。
司机在驱车离开时,心里忽然冒出这样一个念头。
许礼执看向盛伊,正色道:“盛伊小姐,谢谢你帮我找她,今天耽误了你一天时间,待会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沉吟片刻,许礼执开口:“听腾雅的老师说,你最近很多次周五下午都没有去上课。”“你只要正常去参加考试,至少,在态度这方面,我也可以给家里的长辈们一个交代,否则,我会很难做。”
原来是许家那边又对她这位未来继承人未婚妻是个“纨绔”产生颇多微词了。
盛伊抬手将脸边的一丝头挽到耳后,弯唇道:“没事。”
…
“……”
“只要鸢鸢说不好,这婚约就绝无可能。”
许家也很快的给出了答复。
车内。
盛鸢和许礼执的口头婚约是由盛岐亲手促成。
少爷这下是真生气了。
许礼执坐在车上,看着盛鸢,说:“你的生日快到了,还记得吗?等你十八岁生日过后,我们也就可以订婚了。”
…
“下个月,我有一场国际提琴比赛,作为朋友,我想邀请礼执过来观赛,只是,我刚才听他说他接下来会很忙,所以我想请您先帮我收下邀请函。”
许礼执坐进另一边。
而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