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见深想到闻杨的手伤还没好全,赶紧冲过来,想拉开他们两个。
陆非晚倒在地上,手臂撑上劲,生疼,他一下子胜负欲上来了,爬起来想揍回去。
许见深厉声制止道:“陆非晚!”
许见深和闻杨两人并肩而立,像是他俩才合该是同仇敌忾。而陆非晚,居然成了外人,这简直比烙烫过的刀还剜心。
陆非晚自嘲地问:“阿许,我们这四年,算什么?”
许见深没想到,他居然会拿那四年当话柄。
即便是分手时,许见深气极给他一拳,也没因为后面的恶心事儿连坐自己全情付出过的、美好过的四年。
“……算什么?”现在被陆非晚贴脸问这些,还是在闻杨的面前,许见深简直被气笑,“你说算什么。”
陆非晚怎么会不记得,当初那张《磁暴》,是许见深几乎倾家荡产为他录的,他们携手拿过一个又一个奖杯,他们曾经是业内皆知的灵魂伴侣……
“是啊。”陆非晚想到这些,哭笑着说,“为什么会这样。”
许见深的胸膛上下起伏,决绝而悲伤地看着他。
陆非晚从这个眼神里读出怜悯,他最讨厌被怜悯,转向闻杨,心如死灰:“我要跟闻杨聊聊。”
许见深下意识阻拦,但闻杨已经向前一步,问:“聊什么?”
陆非晚走近了,将闻杨扯到一遍,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说:“不管你打的什么主意,阿许是我的人,谁都抢不走。”
闻杨面色沉静:“他是独立的个体,不是谁的人。总把‘你的’‘我的’挂嘴边,是有多心虚?”
“心虚?”陆非晚冷笑,“我就是再心虚,也有资格亲他,抱他,睡他,而不是连买个药,都不敢亲手交给他。”
闻杨皱了下眉,被陆非晚捕捉到。他知道应该说些什么,能让闻杨最疼。
——如果闻杨真的早就起了歹心,如果许见深真的打算跟这个人在一起……
陆非晚被嫉妒冲昏头脑,他逼近闻杨,点着他的胸口说:“这就伤心了?你不知道的事,多了去。”
陆非晚声音很低,而许见深被他们隔得很远,所以听不见。闻杨则死死盯着他,眼神像是要把他活剐撕碎。
“他每次**都喜欢抓着床单,被我*完,嗓子都会哑,要补水。”
陆非晚知道自己目的达到,语速越来越快,像是大仇得报后在炫耀:
“他身上每一个地方我都亲过,摸过。他大腿上有红色的痣,脚踝总是很冷。
“这些,只有我知道,我见过。
“我跟他在一起快五年。姓闻的,你插不进我们的生活,更进不了甘潮。”
亲密的细节闻杨一个字都不想听,音节钻进耳朵,比毒疮更叫人难受。
他知道许见深就在不远处,为免场面难堪,才强忍着一拳捶晕对面这个讨厌的人的冲动。
闻杨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拿开自己衣领上的脏手。
“以前没看出来,”闻杨缓了好一会才睁眼,胸膛因为忍耐而剧烈起伏,但语气比神情平静很多,“你是这种垃圾。”
陆非晚没想到会有人劈头盖脸这么骂自己,惊讶地反问:“你说什么?”
“我说,”闻杨比他高一点,从上而下地打量着他,语气冷若冰霜,“拿这种隐私当谈资,你,纯垃圾。”
第48章再见
陆非晚瞪着闻杨许久,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