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许见深话接上回,摇头回答周兴学,“是我自己的工作还没结束。”
周兴学说:“那也替我谢谢他,早餐可好吃了。”
“嗯。”许见深在公开场合,不愿多谈跟陆非晚的私事,三言两语就带过。
他们一个在台前,一个在幕后,职业分工上有天然的差距,很容易造成外界误解。与其等出事了再自证解释,不如直接避开。
许见深说完打算走,周兴学也有眼力见,看出他不想聊,便主动道别。
闻杨一直没表示,周兴学用手肘戳他好几下,他才缓缓点下头,说:“再见。”
许见深听到他的声音,像是松了口气:“再见,闻杨。”
许见深每次叫闻杨,都是连名带姓的。清朗温暖的嗓音,清晰喊出这两个字,语气通常比较随意,带有对后辈的关爱和欣赏。
但闻杨不喜欢。
除了父母会叫这两个字,再带些吓唬威胁的话来管教外,闻杨的同学一般叫他“闻哥”“杨杨”,亲近的长辈会叫他“小闻”,只有不熟的才叫他“闻杨”。
按照这个亲疏远近的划分,许见深叫他全名倒也合理。
但闻杨现在就是不喜欢。
许见深离开后,周兴学立刻敛起笑容,冷冷地看着闻杨。
闻杨被他盯得发怵:“看什么?”
“你跟那个……有夫之妇。”周兴学仔细斟酌措辞,“多久了?”
闻杨心里嘀咕“什么乱七八糟的”,不想理他。
“你你你,你看着我!”周兴学大义凛然地掰过他肩膀,一板一眼,破有要给他灌输正确价值观的气势,“你还小,路千万不能走偏了,知道吗?”
闻杨寻思着我还没开始走呢,急什么,看傻子似的看着对面。
“还有,”周兴学四周查看,挡着嘴,小声说,“就算真偏了,也千万别被发现。”
“……?”闻杨无语地斜睨着他,“你这思想比我危险。”
从录制基地回中心城区,路上经过好几个换乘点。其中一个换乘要走地面,穿过一条热闹的巷子。
闻杨疾步穿过熙熙攘攘的商铺间,在一家手工艺品店门口停下脚步。
这家店的老板是个五十岁出头的男子,店主搬着小板凳坐在门口,拿工具现场展示木雕技术。
闻杨在他面前站了会,老板觉得光被挡了,停下手里的活,问:“小帅哥,买首饰?”
“不买。”闻杨从外套内口袋掏出木盒,“我想改装。”
老板让他把盒子打开,等看清里面的拨片后,啧啧称赞道:“你这东西做得挺精致啊,价格不菲吧?还想怎么改?”
闻杨问:“有什么办法,能既不破坏它,又方便携带?”
老板想将拨片取出来细看,闻杨下意识挡了下。老板见他这样,心知肚明地打趣:“这不是弹吉他用的吗?你揣兜里带着用不就行了。”
闻杨把盒子盖好,放回原位保管,转身要走,“不能做的话,算了。”
“等会等会,”老板心想就开两句玩笑怎么还急眼了,“能做。你要是舍不得用,我帮你改成吊坠,行不行?”
闻杨站定,“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