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许见深摁住他,继续涂,“马上就好。”
闻杨不敢动,盯着许见深的嘴巴又看了会,才缓缓挪开眼睛,从旁边拿了一条薄毯子搭在腿上。
许见深见状,装作没看到,专心上药,等任务结束、药膏什么的都收起来了,才站起来笑道:“你在想什么?”
闻杨眨了下眼睛:“没想什么啊。”
“是吗?”许见深居高临下地站着,慢慢走近了,拿旁边立着的长柄雨伞,轻轻挑起毯子的一角,“下次,记得等它下去了再撒谎。”
毯子被高高挑起,眼看就要离开腿面。
闻杨压住伞柄,猛地把人往自己这边一带。
许见深踉跄地跌坐到闻杨腿上,闻杨把伞扔到一边,叫许见深的名字。
许见深是跪坐的姿势,仍然可以低头看闻杨:“现在怎么不叫哥了。”
闻杨眯起眼,问:“你喜欢听这个?”
“以前还知道客气。”许见深把自己的额头抵在闻杨额前,手指勾着闻杨的下巴,用指节一下一下轻轻刮着,挠痒痒似的,“后来都直接叫名字了,没大没小的。”
闻杨的嗓子明显紧了紧,他往后仰,想让许见深别再勾自己下巴了,他有点受不住:“深哥。”
“嗯。”许见深应得很快,“叫我干什么?”
“你别这样了。”闻杨看着他说。
“哪样?”许见深离他更近些,鼻尖相抵,气息相缠。
“……”闻杨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说,“你这样,我特别想亲你。”
“我还当什么事儿。”许见深一副“也不是没亲过”的表情,单手拿着鼻托,把眼镜摘下来,扔到一边后重新凑上来,“说吧,想亲哪儿?”
闻杨指了指他的眼睛,他便闭上眼,低着头,送到闻杨的嘴边。
睫毛扫过嘴唇,很痒,闻杨克制地轻轻碰了下许见深的眼皮。
“鼻子,要亲吗?”许见深指着自己的鼻子问。
他的鼻梁高而挺,因为戴眼镜的缘故,山根上方的阴影好像格外深。闻杨点点头,晕头转向地想,自己怎么这么走运,这么好看的人都被自己谈到了。
温热湿润的嘴巴在许见深的鼻尖上印了下,许见深觉得年轻人纯得可爱,继续逗他:“嘴巴不亲吗?”
闻杨“啊”了声:“要的。”
于是闻杨在许见深嘴角啄了一下,蜻蜓点水似的。许见深嫌涟漪不够大,于是用手撑着墙壁,屈身压上去,再次勾起闻杨的下巴。
“上次还没学会么?”许见深含住闻杨的下唇,轻轻吮着,含糊地说,“接吻,记得张嘴。”
闻杨整个人都僵住,他抓着许见深的后腰,但不敢用力,他只觉得气血上涌,脑子里空白一片,浑身热得难忍,想去把空调打到最低。
本来今天干燥,嘴唇有点起皮,闻杨特别后悔提出接吻前没有先去喝水。
恍惚间,闻杨感受到许见深伸出了舌头,甚至还在自己的下唇和舌尖上画圈。
闻杨心跳过载得快突突出来。满脑白光里冒出一个想法:许见深真的很好吃。
吻久了,闻杨终于得到章法。他把人搂得很紧,大手覆在许见深的脑后向下按,加深这个吻。闻杨用许见深的手段还之彼身,甚至变本加厉,以至于亲得始作俑者到最后都有点呼吸不稳。
闻杨食髓知味,吻势加重,开始转移到脖子甚至其他地方。
许见深的脖子好白,闻杨忽然很想咬一口;锁骨也很好看。
怎么哪里都好看,都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