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妙双颊泛红,铺天盖地的窘迫将她占据。
六十八万,一套普通房子的付。
霍选想起女孩在路边被雨打湿,无助可怜,眼眶通红的模样。
霍选收回了视线,神色漫不经心:“等会儿不要跑了。”
“裴妙,你要不要跟我走?”
更何况,短短几个小时之内,他们已经见了两面。
沉闷的敲响声持续了三分钟,一位女服务恭敬地提着奢侈品牌的袋子走进来。
“我……我本来打算找个酒店住下,突然接到妈妈的电话,说姐姐喝醉酒了,喊我必须过来接她回家。”
试探,这不就来了吗?裴妙眼底闪过一抹幽深的笑,再次抬头看向霍选,却是有些失落,装作没有现霍选口中的试探。
“她恨不得能钓个凯子,跟她妈一样飞上枝头变凤凰呢。”
被霍选包养,或许是能让两个毫无关系的人,产生联系的最好方式。
道歉!?裴妙眸光微闪,漂亮的眼睛里泪光盈盈,鼻尖红红的。
他是一字一句、懒洋洋地说出来。
“拒绝我?又勾引我?”
她太会拿捏自己柔弱的一面了,令人看了忍不住心疼。
“贺礼。”
他细长的黑眸,落在她嫩得可以掐出水的小脸上。
没听懂他的话,裴妙微愣。来了。
“给人道歉。”
有了傅春娇这个先例,更是没人敢出声,噤若寒蝉。
裴妙抿了抿唇瓣,坐在了霍选身旁,端起酒杯,仰头喝完。
忽然,
霍选:“叫什么?”
眉眼如墨,唇红似血,完美的鼻梁骨上一颗红痣,生了一张薄情寡义的美人脸。
是从她身上散出来的清香。
霍选随手指了下女服务员:“跟她去换件衣服。”
霍选拿了个干净的酒杯,往里面倒酒,直至半满。
他的声音不轻不重,却像平地一声惊雷,瞬间点醒了裴妙。她,她穿着白色的吊带长裙,还是湿的。
女服务员还递给她一双合脚的白色玛丽珍鞋。
裴妙拿捏着自己柔弱人设的度,可怜巴巴地抿着唇瓣不说话。
哪料,他冰冷的目光直视她,居高临下,又恶劣。
她循着感觉抬眸望去,却只见霍选漫不经心地倒着酒,动作懒散又矜贵。
只好装着柔弱的模样,可怜巴巴地盯着他。
傅春娇心口止不住狂跳,一阵心虚和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