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开的动作一顿,只这片刻功夫就覆了上来。
苏绾缡咬住下唇,打湿的泪睫轻颤,她竭力忍着那股酥麻,遏制要从喉间泄出的呻吟。
萧执聿只是受打击太大了,如果这样能让他转移一下注意力,也不是不行。
只是揉一下罢了……
她攥紧了身下被衾,眼泪倔强地在眼眶中打转,心里默默数着时辰,转移身下莫名的湿意。
突然,大手从小衣里钻出,扯着她的衣角熨了熨。
萧执聿环抱着她,贴心地将被角压实,规矩地抱着她睡了过去。
苏绾缡惊讶地颤了颤睫毛,这么快就结束了吗?
她轻轻吐出了一口长气,紧绷的神经才逐渐落了下去。
竖日一早,苏绾缡醒来时,一如往常一般,萧执聿早早就已经起了身。
经过昨夜,苏绾缡其实是有些不太好意思的。
但是想到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且是入睡以后,她索性便装作一副不知情的模样。
但瞧见萧执聿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红了脸,一顿早膳吃得差点没有将脸埋进碗里。
萧执聿垂眸看她,见她只顾抱着面前的百合粳米粥喝,便执起玉箸夹了一块虾仁放进她碗里。
却不想,苏绾缡如同惊弓之鸟一般,抱着碗壁迅速后撤。
玉箸上的虾仁就这样直直落在了桌上……
苏绾缡顺着那道菜看过去,萧执聿手僵在半空,眼睑垂着,看不清他眸底情绪。
半晌,他移开玉箸,偏过了头,长睫在下眼睑投递一片阴翳。
苏绾缡看着他这副貌似被伤透的模样,不禁心慌。
“大人,我……”
她支支吾吾想要解释,却又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
难不成要说,是因为昨夜的事情?
“这虾仁不合你口味,明日我换一样。”苏绾缡还没有解释出个所以然来,萧执聿率先替她开了口。
他温和地笑了笑,仿若方才那般陷入阴翳的人不是他一般。
苏绾缡一时也有些摸不清他的情绪了。
只愣愣道,“好。”
林州灾情大有缓解,城门早已经重新开放。
吃过早膳以后,苏绾缡就要去长崖村授课。
府内,只余萧执聿一人。
他为苏绾缡收拾好书册,送着她出了府门,就站在原地看她离开。
车夫扬鞭,一声马鸣,马车在视线里越发的小了,萧执聿眸中温和渐渐殒退,只那双眼睛毫无温度地盯着马车驶离的方向。
所以,是又要跟他拉开距离了吗?
昨夜,他发现苏绾缡没有昏睡,立马就收了手,就是害怕吓着她。
可是今早一看,她果然还是害怕他了。
所以,是发现了吗?
他舌尖磨了磨里侧的尖牙,漆黑瞳仁里透出几分意兴阑珊的味道。
怎么办?他还不想结束。
他为绾绾亲手打造的金笼还不想让她那么快知道……
“萧执聿!”
猝不及防的,远处转角,苏绾缡又重新折返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