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完全被掌控的姿势,苏绾缡动弹不得,那双搭在她腰上的指腹也开始缓慢隔着她的衣衫摩挲,热气被源源不断渡进。
他太知道她的敏感点在哪了,不过一会儿苏绾缡便在他的手下彻底软了下来。
随之萧执聿的吻势也变得轻柔,是可以引导着让她先感受美妙。
直到她齿间泄出了舒服的嘤咛,他才重新沉溺了进去……
马车终于到了刑部官署门外,一停下,苏绾缡就立马提着裙裾下了车,头也不回地朝刑部内走。
若不是萧执聿有着一个人型令牌的作用,苏绾缡怕是会直接一溜烟地跑没影,一点儿步子都不会慢。
耳畔还回旋着萧执聿轻喘着气在她耳边说的话,“是不是很舒服?你也很享受。”
简直不要脸!
苏绾缡气得脸红,步子不由迈得更大了几分。
知道是自己在马车上惹着了她,萧执聿下了车摸了摸鼻子,心虚里也不由藏着一抹愉悦,得了便宜便也不再讨嫌地非要往她面前凑,只慢悠悠地跟在她身后。
因为有他在场,官差们见着她身后跟着的萧执聿,默契地纷纷退开了路来,盘查询视一概不问,禁忌叮嘱一概不说。
苏绾缡进入官署实在称得上是畅通无阻。
引路的衙役更是一路弯着腰,连偷偷抬眼打量都不敢。
整个路程都觉芒刺在背,只因为身后萧首辅的眼神实在太具有压迫性。衙役即便想要瞧一瞧这位首辅夫人的模样,却也是不敢,只能频频摸摸自己额头上的汗,尽量将自己隐藏起来,减少些存在感。
直到站在了大牢门外,萧执聿才终于停了下来。
许是因为苏绾缡态度强硬,萧执聿已如愿跟着她来了刑部,在车上时又惹着了她,此刻便很有眼力见儿的没有在这件小事上与她多做纠缠,很听话的只待在大牢外等候。
苏绾缡入了牢狱,在衙役的指引下,终于如愿见着了贺乘舟。
他背靠着墙面席地而坐,衣衫上的血渍干涸结成了厚厚的痂,硬邦邦地贴在身上。
面色惨白,眼窝凹陷,双目混浊涣散,整个人似都脱了一层皮一般。地牢里的湿气很重,冷风从甬道里一路贯穿,像是随时能够将他单薄如叶的身子吹垮。
苏绾缡从来都没有瞧见过这般模样的贺乘舟。
分明才不过弱冠年华,却已然有行将就木之势。
不人不鬼,哪里见得往日半分儒雅清秀的模样。
“贺乘舟。”苏绾缡试探性地唤了一声,出口的嗓音犹在发颤。
听见这一声,贺乘舟犹如死水的瞳仁骤然晃颤,循着声音望来,才终于瞧见了站在牢门外的苏绾缡,满脸的不可置信。
他慌忙就要从地上站起身来,可动作太快,又扯着了身前的伤口,疼得他瞬间面目狰狞。
“贺乘舟,你先别动!”苏绾缡连忙上前了两步,抓住牢门的木头,隔着中间的空隙里看他,将一瓶金创药扔了进去,着急道,“你的伤有没有严重,用它擦一擦。”
“我没事。”贺乘舟捡起了那瓶滚在自己脚边的金创药,扶着墙壁缓缓站起了身。
声音虚弱发哑,苏绾缡这才注意到他唇瓣也干裂得厉害。
转眼看去,一旁磕碎了角的碗里一滴水也没有。
再回过头来看贺乘舟,眼眶不禁红了红。
贺乘舟对此满不在乎,只垂眼笑了一声,没有再继
续往前走,好像这会儿才算是回过了神,知晓自己这副模样实在太过狼狈,就隔着这样的距离远远看着她。
好像也能够满足。
眼神落在她的脸上,看见她发红的嘴唇,睫毛颤抖了一瞬,落下时又不经意瞧见她因为抓住牢门而微敞开了的衣领,颈侧一道绮靡的吻痕赫然其上!
他眸色变得愈发复杂。
苏绾缡察觉到他的目光,神色也开始变得不自然。
颈侧一片都好像在发烫。
她早上时分明已经拿着脂粉掩盖了,可是这会儿贺乘舟的眼神袭来,苏绾缡才意识到定是方才在马车上时,萧执聿乘着她睡着时新添的。
怪不得他非要跟着自己来刑部,感情就是在这里等着?
故意让贺乘舟看到?故意让她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