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梦冷哼一声,笑:“既是如此,那爹少将我与旁人掺和在一块。”
“不然哪一天,我一时昏了头脑,跑去找张大哥自请当侧君,爹可拦不住我。”
“你……你这孩子。”陆弘盛捂住胸口‘诶呦’了好几声,像是被陆清梦气到了般,嘴里直喊,“疼啊,疼……爹疼啊……”
陆清梦猜是爹又在装胸口闷痛,但又怕是真的犯病,他连忙站直了身,走到陆弘盛身旁的位置坐下。
他扶着陆弘盛,忧切道:“爹可还疼?今日刚好是这一月许大夫登府看诊的日子,请他提前一时辰过来,替您把把脉。”
好一会儿,陆弘盛慢悠悠道:“你若是少气我,哪里还会有心口疼这一毛病。”
陆清梦:“……”
顿时,陆清梦甩开了扶着陆弘盛的手。
“您耍我。”他气得将头扭过一边,恼道,“娘,您管管爹。”
荆丽玉一直看着这活宝似的两父子,捂着嘴发笑,听到儿子的话,她摇了摇头,玉簪的尾穗轻轻晃动。
她收起了笑,柔声道:“我可不管。待你何时找到如意郎君,将人带来我跟前来,你说什么都管得住。”
陆清梦:“……”
好,连娘都跟爹是一伙。
陆清梦哼了一声,难得在爹娘面前有点孩子脾气,话也不说了,起身又走回自己的位置坐下。
端起那碗莲子羹汤,继续舀起一勺,慢慢的喝,眼神都不曾给陆弘盛一个。
今日他得多喝些,莲子羹汤可是清热败火。
陆弘盛见状,还想再说话,只是刚张开口,话还没说出来,就被陆清梦一句话打断了。
“爹,食不言寝不语。”
陆弘盛:“……”
家里哪里来的这种规矩?
但儿子明显恼了,要再说当真惹恼了儿子,夫人指不定又要与他生气,届时两人都生他的闷气,这日子没法过。
实在是划不来。
——
“公子身子康健,但近来多雨水,湿冷,寒气易入体,右腿会发疼、麻痛。”
陆清梦手腕搭了一块丝帕,而许大夫就隔着这薄薄的一块帕子,给陆清梦诊脉。
他摸了摸发白的胡子,那面容满是皱纹,历经了岁月的磨砺,但那双眼炯炯有神,透出他的神采奕奕。
许大夫开了一道药方子。
“还是按往回那般,拿着药方子去医馆抓药,抓八副药,早晚各拿一副药熬制烧开,再兑上温水浸泡一炷香时间。”
“多谢许大夫。”陆清梦笑了笑,道,“盼春,领许大夫去账房取看诊费。”
许大夫点了点头,收拾好药箱,跟在盼春身后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