篱篱一边哭一边挥手:【师尊,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不会说的。】
道吾肯定道:【篱篱,你看见了,要说出去。】
篱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师尊不要灭我口啊,您,您灭我口也行,大师兄,还有大师嫂被留在魔域了,您先去救大师兄再灭我口。】
姬无心听得,心中一凛,问道:【大师嫂……是清九?】
篱篱:【是!她说她叫清九大女王。她被魔皇抓走了要成亲。】
道吾推衍片刻,道:【篱篱,回去好好做你的功课。】
五师兄突然闯进镜头,焦急跪下道:【师尊,我知道您怪罪大师兄,但那女修也是大师兄无情道的毕设啊,你看篱篱急得回来都不跟灵雉打架了。】
道吾看着两个弟子,平静道:【你看着篱篱好好做功课。】
镜头里忽然涌入一大堆弟子,几乎挤满了镜头,齐刷刷跪下道:【师尊,请您去救救大师兄吧!】
道吾喉结滚了滚,沉声道:【你们都回去好好做功课。】
篱篱把师兄们推开,站在镜头道正中央,忽而生起勇气:【师尊,您如果不去救大师兄大师嫂,我……我就……我就把您为老不尊,亲这个漂亮大姐姐的事情说出去!】
道吾目色沉静:【多谢。】
掐断通话。
姬无心冷眼瞥着道吾真君:“真君好狠的心,自己亲手带出来的徒弟有性命之忧也可不顾。”
道吾轻声解释道:“天下万般皆有造化,种因得果,不可妄为。他命中有此一劫,倘若我代他渡过,便是逆天而为。”
姬无心:“我最厌恶的便是你们这群修士的嘴脸,生在云端长在云端,顺应天道便可得到最好的果实。我生在魔域长在魔域,若不逆天而为,早就成了枯骨一堆。”
“天算什么,我偏要逆天!”
道吾真君看着她,从来都沉静无澜的双目微合了合,颔首。这动作很轻很轻,几乎看不见,仿佛有意在躲什么。
“话不投机,无心道友想来不愿见到我了。”道吾真君起身要离去,“我在外等候,等到无心道友愿意再见我的时候。”
手忽而被拉住。
“等等,我改主意了,”姬无心勾着道吾的指尖,“来赌一场有趣的吧。”
“赌何物?”
姬无心腕上轻轻用力,道吾便跌落在地,她就势伏在他心口,手指不安分地在半敞的繁复衣襟下打着圈儿。
“听闻杀妻证道,须得双方两情相悦,在爱到最极致的刹那,抛下所有,方可证道。”
红衣慢慢覆盖上雪白的衣袍,渐渐又扯去一边堆叠着,露出一对一般皎洁的身体,交缠之中,气声柔柔滚在他的耳廓:
“那我们就赌一赌,我,会不会爱上你。”
道吾喉结艰难生涩地滚了滚:“想来,我只有一次机会。”
姬无心弯着妖冶双目,指腹玩弄似地拨弄着他的喉结,唇角也弯起,似是赞同。
“究竟是你身败名裂成我裙下之臣,还是我成为你破境飞升的台阶,”她蹙紧眉头,闷哼一声,待好转顺畅些,以绝对的领导之态熟练左右着这场交合,垂目望着身下俊美无俦的无情道男修,手指在他的颊上毫不尊重地来回轻滑,“我倒真的很想问一问天。”
这位正道魁首潜心剑道一生,整个人也好似雁还山的冰雪一般剔透凛冽,全不通合欢之道,嘶了一声,咬着唇缓了好久后,正视着她,极其生涩地吻了吻她的面颊,又很认真地吻她的唇角。
深邃如渊的双目已是情动不能自拔,一字一顿道:
“道友,请、赐、教。”
灵气在二人周身流转,汲来渡去。道吾真君的学习天赋不亚于已经把嘴啵烂的徒弟,很快便占据了主导。
合欢宗女修从不认输!
合欢宗长老怎能屈居人下?
姬无心不甘示弱又反压了回去,道吾虽什么都顺从她的,可此事上却非要论个高低,两人跌跌撞撞,滚得相持不下。最终道吾借着身高优势将她抱了起来,她便抱着他的脖颈堵了他满口,在长案上又战了会儿。
挽起的银发散乱,被薄汗黏在两个人身躯之上。她紧合双目一声惊呼,仰躺在长案上,道吾立刻用灵气隔开她的肌肤与冰冷的长案,动作却没停,反而更有加紧之势。
“道友,”姬无心仰望着摇晃的房梁,手指紧紧攀着案沿,赤足踏在他泛红的脖颈上拨弄着,
忽而嫣然一笑,望向道吾,“还没分出胜负呢。”
三声雷爆惊破整个九州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