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远侯。”楚潇后退一步很给面子的行了一礼。男人身上虽沾染着泥污,但身型板正,的确带着些上位者的气势,可也只是一瞬,又变成随意模样。他应了一声,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倒是也无需这般客气,我叫……”“嘿,我叫什么来着?”男人歪头似乎在努力想着什么。楚潇嘴角又是一抽,看来这脑袋当真是伤的不轻,居然连自己叫啥都记不住。“雷豁。”男人表情有些无奈的吐出这两个字。只见他啪的一拍手:“对对对,我叫雷豁,雷霆万钧的雷,豁然开朗的豁。”说完他又噗嗤一笑:“老实讲这名字起的还真是不咋地,我第一次听还以为是祸害的祸,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哈哈哈。”楚潇:“……”娘的,这不止是脑子不好,这完全就是个疯子吧,自言自语还这般自得其乐。楚潇寻摸要不然趁着这会他发疯自己还是赶紧撤,不然要是疯劲更大对他出手可怎么好,就算不是暴力狂,他也怕这疯病传染给他。只是刚迈开两步,就被雷豁叫住:“楚潇,你往哪去?”楚潇步子一顿,莫名还有些紧张起来,说实在的耍凶斗狠他还没那么虚,可这疯子是一点不懂规矩的,更何况还是一个有身份的疯子,他要真把人弄死……算了,弄死不太成,可弄伤了怕也不好收场。显然这雷豁没啥眼力见,根本没看出楚潇那丁点的紧张,往前走了两步拉近距离,一脸期待的开口:“奇变偶不变?”“哈?”楚潇一脸懵逼,这话啥意思,咒语还是暗号?雷豁看他好似没听懂,立马又接了一句“白日依山尽?”“背诗嘛,我没上过学堂。”这诗词歌赋的来找他一个小哥讨论,是不是找错人了。唉,好吧,一个疯子怎么可能按理出牌。雷豁难免有些着急:“你真听不懂?”“我该懂什么?”“你怎么会不知道。”雷豁急的直跺脚,他老早就听说了楚潇这个人,被雷劈了还毫发无损,还带着全村最穷的闫家发家致富,怎么看都是穿越小说的套路。他本来到了这里就想去找人问问,只是不敢巧,人家刚生了孩子,冒冒然过去总是不太好,这好不容易碰上他独自出门。本还想着在这老乡面前装个逼,居然从树上掉下来,这会更是让他气愤的不行,怎么会暗号都对不上。难道真不是他所想的那样。楚潇看着他一脸哀凄,好像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老实讲,跟这身份着实有些不太相称。“尊远侯,你要没事,我就走了。”不要搭理有身份的疯子,他又不是好日子过够了。雷豁一抬头,似乎还没放下希望,又直直的看着楚潇:“锄禾日当午,床前明月光。”楚潇:“……”疯的不轻,干嘛一直跟他对诗,是欺负他以前文化课不好好学。等等……怎么觉得有句这般耳熟,好像还真的在哪里听过。异能觉醒进入种植区时,一个管事的老人经常说什么粒粒皆辛苦,前面就有谁日谁来着。当时大家还开玩笑,谁叫锄禾,谁叫当午。只是他那时候年纪还太小,完全没懂是什么意思,甚至都把这些忘的差不多,要不是这人咬重了‘日’字,他怕是也记不起这句话。所以……“时空者?”楚潇也难得有些激动,这是碰上异世界的穿越者,而且既然有相同的诗词,那是不是代表他们是从同一个世界而来。“啥?”这回换雷豁有些懵,不过他反应很快,不过几秒就想通,立马露出一个傻笑:“哈哈哈,真的是老乡。”楚潇也露出个笑:“你是哪个基地的,是异能者嘛?”雷豁脸上的笑静止了一瞬,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你,等下,咱们再对对暗号。”什么基地,什么异能,好像有点叉劈了。他想了想突然唱起来:“太阳天空照,花儿对我笑?”楚潇摇头,这个他真没听过,不过他们基地也有歌:“抗争,抗争,所有灾难都会度过。”雷豁不甘示弱,两人你来我往各唱了好多,不过没一首能对上的。这斗歌斗的两人表情都变得异常严肃,虽说已经能确认都是时空者,但好像所处环境相差甚远。直到雷豁来了首,白龙马蹄朝西,驮着唐三藏跟着三徒弟,西天取经上大路,一走就是几万里。楚潇忽的一乐,“这个我知道,大师兄,师父又被妖精抓走了。”小时候在基地,听到最多的故事就是西游记,或者说,这也就是末世流传最广的故事。终于顺利会师,两人都异常激动,雷豁甚至一个猛扑就要过来抱人,楚潇吓得连忙往后躲,一身的泥,离老子远点。可就在要抱上楚潇的时候,身体却突然顿住。张开的手臂收回,后退两步,下巴微抬一脸倨傲,语气也没了之前的随意,莫名有点冷淡“改日再议。”说完转身走了两步又停下,侧身跟着楚潇挥挥手:“我改天再找你啊。”楚潇:“……”啥玩意,咋觉得有点瘆人呢?看着那人身影走远,楚潇才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这个时空者有点不太正常,也不知道猛男啥时候还会过来,到时候得让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语气忽冷忽热,难不成是……鸠占鹊巢而人家雀没走。越想楚潇越忍不住打寒颤,怎么想都觉得实在是有些灵异。不过,有另一个时空者楚潇还是挺高兴的,就是不知道这家伙有什么能力,这人能上树,会不会是风系异能?想想风系异能的杀伤力,倒是挺适合战场。要是那雀愿意跟鸠和平相处,倒也算是能有所助益。想着想着又觉得不得劲,这两个灵魂一个身体,这媳妇该算谁的,会不会吃醋每天打的不可开交。反正楚潇觉得要是楚小小还在,那他定然……会争个你死我活。:()傲娇小夫郎,对着猎户拼命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