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地,我透过浓雾,看到忍者学校大门边贴着的告示。
正准备走上前看告示上的名单,我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在靠近。
回头一看,我发现是那个给我起昵称的鸡冠头男孩,初见面后,他就从来没有放弃与我建立关系。
他身边跟着一个比他高两个头的男生,和他梳着一样的鸡冠头,这下我知道他的发型是从哪里学来的了。大鸡冠头额头上戴着雾隐的护额,不知道是下忍还是中忍。
出门前,妈妈有和我说不要同雾隐的人纠缠。如果他又和往常一样叫着“红皮鸡蛋”冲上来,我该怎么办呢?
小鸡冠头很快打消了我的纠结。他没有冲向我,而是一脸兴奋地对着身边人喊道:“哥哥,就是她,你帮我狠狠教训一下她!”
原来如此,因为总是被我打败,所以把更厉害的哥哥叫了过来吗?
这可不妙……
我得赶快逃跑。
我右脚一蹬往旁边冲,想要逃离,但大鸡冠头几秒钟就跨过了我们之间的距离,轻易追上了我。
他一脚抬起,重重横踢在我的左腰,我吐出一口血,侧飞出去,周围的人纷纷避让。伴随着“砰”的一声巨响,我狠狠地砸在路边的石墙上。
小鸡冠头双手叉腰哈哈大笑起来:“邪恶的红皮鸡蛋,今天你终于被打败了!看你以后怎么得意!”
被踹出去的时候,我还没什么感觉。但“失败”这个词仿佛打开了什么开关,从未有过的怒火沿着血管翻涌鼓动,升腾而起,直冲头顶。
失败?
我怎么能够失败?!
不过遇到一个普通忍者就败北,之后我还怎么实现妈妈的愿望!
升腾的怒火烧灼着我的头脑,这怒火既炽热又冰冷,炽热到将一切杂念都焚烧殆尽,冰冷到让我以一种异样冷静的心态思索克敌之策。
我已经准备好如何应对这场战斗了。
右胳膊因为撞到墙上而无力垂落,我用左手撑地,费力地想要站起来。
大鸡冠头不屑地撇了撇嘴,“切”了一声,往前跨步瞬间来到我面前,伸出右手卡住我的脖子,把我提起来,一把擂到墙上。
他的手指渐渐收紧,我仿佛能够听到脖子的骨头发出咯喀咯喀的声音,因为气道被堵住而呼吸困难。
我用左手握住他的手腕,用力晃动着,但无法把他的手掰开。
他裂开嘴角,露出嗜血的笑意:“就是你一直揍我弟弟是吧。虽然他弱到连一个小女孩都战胜不了,但那也是我们家的事。今天,我会把你的四肢全部折断,让你知道有些人是不能碰的!”
我没有回话。一是因为我的脖子被掐住,根本发不出声音。二是因为我在准备一个忍术。
通过神乐心眼,我感知到他的查克拉量比我的少,但我恐怕撑不到他查克拉耗尽。
无论是体力、经验还是忍术储备,作为忍者的大鸡冠头肯定都远胜于我。不管是从远处朝他释放忍术或者投掷手里剑,还是近距离接触战,都很可能会被他挡住。哪怕我使用雾隐术,他在雾中战斗的经验,想来也比我丰富。
我唯一能想到的优势是,我会医疗忍术。
以伤换伤的话,会医疗忍术的我应该能比他撑的时间长。所以,我需要和他近距离战斗,在他攻击我时,用身体束缚住他。
同时,为了增加胜率,我得在他攻击得手放松警惕的时候释放雾隐术。无论是谁,失去视野时,总会有一瞬间生理性的晃神,这将会是进攻的好时机。
此前他将我踢向墙壁的时候,我事先在右手臂凝聚了查克拉,在撞上前垫了一下,因此没有受到大的伤势。不过我伪装自己受了伤,希望能把他的目光从我的右手臂移开。我会单手结印,可以隐蔽地准备忍术不被他发现。
在他走来之前,我就把右手藏在袖子里,秘密地准备雾隐术。
他掐住我脖子的一瞬间,我是欣喜的。他居然主动和我拉近距离,而不给我造成太大的伤势。
人什么时候最放松?在自以为已经得手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