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余党被他们尽数捉拿归案,剩余的也逃不出这个岛。
只要通过反追查系统,从这里的跃迁点溯源,找到洛斯等人也只是时间问题。
那么,云砚泽到底怎么了?
上将沉默了足足一分钟,终于组织好语言开口,但话还没到嘴边——
牧浔的吻铺天盖地的落下,盖住他一声惊呼,也盖住他一双慌乱眼眸。
第89章暴乱
“所以,什么人能让你紧张成这样?”
一吻毕了,牧浔用指尖撩起他一缕银发,白色的月光流淌过他指缝,下巴搭在他肩上的男人沉默片刻,轻声叹了口气。
云砚泽闭了闭眼:“去见他吧。”
搭在牧浔后背的手缓缓收紧,他加重了这个怀抱,然后,态度坚决地推开了尚在情况之外的黑蛛首领。
云砚泽又重复了一遍:“去见见他吧,牧浔。”
见见那个……
我本来想直接杀之而后快,却还是交予你处置去留的人。
首领一时间被他面上的认真神色嚇住,茫然地眨了一下眼睛,银发男人让开一步,露出身后被他蛮力破坏的木门,还有门后黑洞洞的空间。
宛若另外一个世界。
于是再在情况之外,牧浔还是迈出了第一步。
经过云砚泽时,他察觉到对方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又被上将咽了下去。
只有那双蓝色的眼睛一如既往,坚定而饱含爱意地看向他。
似乎在他们在一起后,云砚泽就不再遮掩自己的心意。
或许是因为刚刚与他肌肤相亲,那一抹向来淡色的唇瓣被鲜艳的红覆盖,微微抿紧时,还沾着几分潋滟水色。
他站在原地,像是一棵平静的、随时可以让他依靠的树。
而树在原地生根发芽,枝干上的花蕊含苞待放,只等待着一个人回头。
牧浔走入了木屋。
温尔特还端坐在木桌后面,跃迁仪被云砚泽没收,他便百无聊赖地转着手腕上的铁环玩,听闻声响,温尔特慢悠悠抬头,似乎是极为满意来人给出的反应。
他笑弯了眼,向他亲切地问好:“小浔,好久不见。”
铛啷——
有什么从牧浔怀里落下,触地的清脆声音听起来,更像是风铃的碰撞。
首领一双唇不受控制的痉挛、颤动,到了最后,才勉强挤出一声全然乱了声调的:“老师?”
……怎么回事?
难怪云砚泽刚才是那般面色。
可是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的老师,从小陪着他长大的那个人,不是已经与他父母死在了同一场火中,尸骨无存吗?
在慌乱中,他似乎往后退了一步,踩到从自己手心里落下的匕首,风铃声一路晃荡,荡回他尚且稚嫩,又一无所知的年少时。
从有记忆的童年时期开始,他身边就一直有温尔特的存在。
从他牙牙学语,蹒跚步行;到他的学前教育,读书长大;再到觉醒精神力,在学业上屡次得到奖状和表扬……
在所有与他少年甚至童年时期相当的回忆中,同一个身影贯穿了所有的画面。
他亦师亦友,亦是他重要的指路人。
“温老师啊,”母亲曾笑眯眯地应对着小牧浔又一次被罚堂后,气鼓鼓的告状,“他是爸爸妈妈的好朋友哦。”
小牧浔的眼泪鼻涕糊满了一张脸,在泪眼朦胧中,他看见牧汐笑着捏了下他的脸蛋:“想当年,他还是主动请缨,要给我的孩子当老师呢。”
“小浔也要喜欢他多一点,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