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因为太宰先生在那时出现了第二人格,第二人格冷漠无情残酷……”林昭慢悠悠地说着。
“太宰那家伙本来就冷漠无情残酷。”
“主要是对中也冷漠无情残酷,要知道在他们当时一起对战兰堂时可是把彼此的性命相托的关系,突然一下子对你冷了下来你也会不爽吧。”
兰堂他知道,当时五大干部后选之一,旗会的创立者钢琴师也是干部候补,而中也也是钢琴师邀请对方加入旗会的。
公关官点头柔顺的发丝随之晃动,他把那段时间的蛛丝马迹仔细回想着目光幽深,越想越不对味儿。
有天晚上他们正和中也打台球喝酒玩通宵呢,中也就被太宰叫去,对方兴致勃勃地去了又愤愤地回来,回来就干了一大瓶红酒,那天正是太宰当上首领的晚上。
他们一直都知道中也在和太宰比谁能快点当上干部,本以为中也是因为被太宰领先当了首领才愤怒,现在想起来怎么那么像被渣男伤透了心的情况。
“应该不会吧……”公关官自言自语。
“然后主人格与副人格的相互交织下太宰越来越不稳定,对中也也若即若离,冷暴力和体贴轮流来。”
这点公关官还真反驳不了,当了首领的太宰手段凌厉,反复无常,尤其针对中也,可价值几百万的红酒、宝石也说送就送。
“难不成是真的……?”这下公关官也不自信起来。
“至此中也、太宰主人格、太宰副人格的三角恋组成,十分具有稳定性。”林昭最后总结道。
公关官低头沉思,带着墨镜的壮汉低着头恨不得把耳朵剜了,如果被太宰先生知道了,他们几条命都不够给对方玩的。
什么,太宰先生已经死了,真的太好了。
戴墨镜的壮汉抖了抖备受惊吓的心脏,只觉得听到有关那个男人的事就得少活半年。
“三角恋?”齐木楠雄推开门重复着这句话表情疑惑,他的身后是举着枪的西装黑手党们。
“楠雄!”林昭看着毫发无损的人眼前一亮就要飞扑过去,公关官也没阻止看着两人抱成一团说话。
“在说太宰和中也的三角恋。”
“那不是两人吗?”
“太宰主副人格切片和中也,不觉得夹心修罗场也很意思吗?”
齐木楠雄沉默良久不对修罗场发出评论,只摸了摸林昭脑袋上的卷毛下定决心绝不在林昭面前使用分身。
“两位会打台球吗?”公关官晃了晃疯狂刷新消息的手机界面笑得柔软。
于是在落日余晖下,林昭和齐木楠雄坐上了白色高级轿车的后座,轿车穿行在主干道上,周遭是喧闹的通勤人流与叽叽喳喳是鸟雀。
越行驶人流越少,逐渐完全鸦雀无声,轿车靠在路边停下,明艳的橘黄铺满街道只有被高楼笼罩的酒吧处在黑暗里,看不清具体情况。
因为还没到营业时间招牌上的霓虹灯管还没有亮起,招牌上只有泛着铁锈的“旧世界”几个字。
是一家瓦砖结构的老旧台球酒吧。
公关官下车伸了个懒腰如同回自己家一样轻车熟路推开半掩半闭的木门,林昭和齐木楠雄也随之下车。
车子悄然无声地离开了。
推开店门,没有彩带也没有欢呼,甚至一个人也没有。
公关官叹了口气他不喜欢这种冷清的氛围,好在他带了两个小朋友来。
“要喝酒吗?有上好的香槟哦。”公关官回过头眼里一闪而过的落寞好像只是一场梦。
“香槟啊……”林昭眼睛都亮了立刻跟到公关官身后往店内走去。
齐木楠雄跟在林昭身后平静的眼里带着无奈,“你还记得我们是被绑架了吗?手机都被扣留了。”
“虽然比起绑架更像是一场无妄之灾。”
“不要以为我没听出来你是在吐槽我随意绑人。”公关官从身后架子里拿出三个高脚杯摆在吧台上,并顺手点了一首平缓的管弦乐。
低缓和谐的乐章静静流淌在复古的酒吧里,明亮的白炽灯下与陈旧的酒吧格格不入的崭新台球桌映入眼帘。
架子上的球杆,五颜六色的台球都是崭新的。
林昭的视线透过冒着气泡的酒液看着球桌问道。
“因为大家打着打着就把台球桌当战场,把台球当子弹嘛。”公关官歪着头露出妩媚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