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一难受得想死,他浑身酥软,仿佛有无数只小虫子在啃咬他,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即将绷断,他偏过头,死死咬着自己的嘴唇,企图用疼痛唤醒理智。
“出血了。”白靳澜小声说道,他用大拇指掰开夏一的嘴唇,一个带着血的牙印很刺眼。
“别碰我……别碰我……”夏一几乎是用气音在说话,他的双眼烧的通红,他已经没有力气反抗了,“谁都行,唯独你不行,唯独你不可以碰我!”
闻言,白靳澜瞳孔一颤,顿时,无名的怒火和滔天的占有欲将他席卷。
白靳澜眼色一沉,他将西装外套甩在一边,露出白色的衬衫,衬衫下紧紧绷着肌肉,他一条腿半跪在桌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夏一,道:“我不碰你,你打算让谁碰你?廖端?还是邬修眠?还是其他谁?”
白靳澜眯起眼睛,视线灼热而危险,他的手掌虚虚地握在夏一脖颈上,仿佛只要夏一敢说出除他以外的名字,他就会捏断这根白皙脆弱的脖颈!
“滚!”夏一像是垂死挣扎的鱼一般,身体抖了一下,而后张大口喘着粗气。
“我不滚!我滚了,你他妈打算找谁来?!”白靳澜冷笑一声,“好啊,我不碰你。”
说罢,白靳澜迎面将夏一托着屁股抱了起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夏一赤红的双眼,大步朝着洗手间走去。
浴室的温度远远低于客厅,尤其是浴缸的白瓷温度。
刚一沾到白瓷,夏一被刺激的一抖,紧接着,就是迎面喷出来的凉水。
夏一无力的侧过脸,连抬手挡住的力气都没有。
白靳澜面无表情地看着夏一,冷水劈头盖脸地打在夏一可怜的脸蛋上,那么可怜、无助。
白靳澜以为自己这样惩罚夏一,他会感到报复的快感,可并不是,他只觉得自己可怜。
夏一哪怕已经到了这个程度,都不愿意让自己碰他,甚至还敢说出谁都行、只有他不行这种话!
他怎么敢!他怎么敢找别人!
自尊与占有欲狠狠拖着白靳澜,让他恨得牙根发痒!
突然,面前的水柱消失了,可还不等夏一喘一口气,他的下巴被一只手掌极富技巧地用力攥住,夏一的嘴巴被迫大张,然后被塞满。
因为异物的入侵,他的鼻腔酸涩极了,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来。
白靳澜低头看着夏一涨红的脸蛋,和不停推自己的双手,心底被划伤的那一块,终于没那么痛了。
他猛地抬起夏一的下巴,看着对方如得水的鱼一般,大口大口喘着气。
“夏一,你看清楚,除了我以外,谁他妈都不能碰你。”白靳澜低下身子,迅速将夏一无力的双臂环绕在自己脖颈后,随即白靳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像野兽一般咬住夏一的双唇,那力度,仿佛要将夏一揉进自己的怀里!这简直不能称之为吻,而是单方面的侵略、撕咬!
夏一呜咽着,他的大脑昏昏沉沉,现在全凭本能在做事,他好难受,那是被一万只蚂蚁啮咬的感觉,如果再这样下去,他预感自己会完全不受控制!
“好难受……好热……”夏一拽着自己的衣摆,那衣服就像和他较劲儿一样,怎么脱都脱不掉。
白靳澜垂眸看着他苦苦挣扎的样子,半晌后,才偏头低声骂了句脏话,看着夏一欠cao的样子,他也快忍不住了。
“白西琳也算做了件中用的事。”
白靳澜的眼底已经被情欲烧的一片通红!
他猛地抱起夏一,大步走回卧室,卧室门被弹到墙上,又弹了回来,只留下一条窄窄的缝隙。
呜咽声、碰撞声、低吼声、哼笑声、抽泣声……
……
夜,还很漫长。
清晨的薄雾遮挡住阳光,只有很微弱的光线能透过云层。
卧室的窗帘被拉紧,连那一点微光,都被隔绝在外。
室内一片昏黑,白靳澜赤luo着上半身,戴着耳机,靠在床头上,目光幽深,还带着一抹难言的惊喜和欣赏。他一只手拿着手机,另一只胳膊搂着还在昏睡的夏一。
手机里播放的是夏一往年的表演视频。
现在,他已经看到了新生表演那条视频。
夏一挣扎着睁开眼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漆黑的光景,他下意识看向唯一的光源,皱眉看着视频里青涩的自己,大脑发懵。
他的身体像散架了一般,疼的厉害。
就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