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仿佛无师自通有后爹就有后娘的道理,对陆长赢极为抗拒。
它从来都是被楚辞捧在心尖尖上,讨厌谁那是连装都懒得装,陆长赢每次靠近都要报废一件衣裳,外加获得血淋淋抓痕若干。
但好在珍珠抓人不抓脸,脸可是很重要的!
隐约听陆长赢提过他的房间里经常有满天飞的猫毛,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老鼠,楚辞怀疑它是在记曾经被陆长赢关小黑屋的仇。
这件事就是珍珠的不对了,老鼠这么脏,就不能换个别的抓吗?!
退一步……
再退一步……
退一万步讲,它只是一只无辜的小猫咪,小猫咪脾气大点怎么了!
刚走两步就遇到杨竖、杨平两兄弟和他发小。
杨平么,老熟人了,庄园里都见过多少次,之前这两人误入药园差点被吞,回去一夜头发就掉光了,第二天他那个发小哭哭啼啼的来闹。
头发少了,这说明脑子里的知识多了,楚辞安慰他,还非不信。
楚辞给他做安抚工作的时候,没少听他说书院的小话。心眼不多,蛐蛐书院的话倒是不少。
她微微一笑:“几位今天受邀而来?”
杨平摇摇头,书院的消息倒是比楚辞还灵通:“雅乐集与诸君同乐,没有邀函亦可登门,只不过受函邀来者坐流觞曲水位,乃上座。”
他们边走边说,夹在前行的人群中,楚辞前后一打量:“你们书院半数人都来了吧,大家对雅乐集都很感兴趣?”
庄园里是不是也该来点活动热闹一下?
发小接上话:“谁叫今日好些先生,青衣墨客,溪川真人,大谷先生,这些大家都被应邀而来,夫子便让我们也来瞧瞧,听听名家之言,见见世面,多沾染一两分文气也好。”
他啧啧道:“尤其是去年入榜为士,后来又辞官的伏岳书生,你猜猜他从哪儿来?”
信息给的如此明确,这问题毫无技术含量,楚辞沉默一阵,但还是配合着倒吸一口凉气:“……我猜……难道是……京都?”
“正是正是!”发小兴奋道:“你猜猜他曾经与谁同窗?”
楚辞委婉道:“其实我认识的文人并不多。”
发小激奋的神情像极了狂热粉:“东方先生!那可是东方先生!”
“幼承庭训,笔走龙蛇惊风雨,诗词歌赋,才华横溢映星辰,乃万中无一之文学奇才。”
楚辞:“……”
怎么又是他?
发小还在无限激情继续输出,透露出一股痴汉气息:“曾有文客赞诵先生清雅月雅之姿,风华霁月映寒霜,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有幸接触到这等顶级神仙人物——”
杨平走在旁侧,原本一直安静,听到这里目光微闪,挪移过来:“我记得去岁城报曾载《游滁州记》,里面还提到过楚家牧场,楚姑娘与东方先生可是相熟?”
这话一出,发小的眼睛亮的像一千八百瓦镭射灯泡,充满期待的看向楚辞。
怎么还有题目有证据,楚辞低调而含蓄微笑道:“也是机缘巧合,数面之缘。恐怕东方先生现在都不记得我这号人了。”
和他们插科打诨跳过这个话题后,楚辞低声问陆长赢:“我手里还有没有东方肴什么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