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震了?!
林雾知吓得猛然坐起身,脸上惊恐刚刚凝聚,就对上不知裴湛还是崔潜的一张染着情潮的俊脸。
这下她被彻底吓醒了。
不是地震,是有人在偷亲她!
“你你你……”她胳膊够不到人,又于昏沉睡意中忘记自己的脚腕被这人钳制住,还想抬脚去踢。
于是一个趔趄,活生生把自己绊倒在床榻上……陷入了沉默。
男人却倾身而来,握紧她的脚腕,轻巧地把她往他身|下拉了拉。
轻薄的丝绸被,连一丝阻力都无,她尚且不如搁浅的鱼能扑腾一下,便被拉过去,捏握住下颌。
“认出我是谁了吗?”
男人贴在她耳畔,低沉的嗓音熟悉得让她发抖,却着实没能分出是谁。
于是她选择避而不答,道:“说好的给我十天时间抉择,你不能……”
“我不能如何?”
男人低低地笑起来,周身萦绕的疯戾气息如有实质,令人毛骨悚然。
下一瞬,不待她反应,不由分说地堵住她的朱唇,轻轻辗转厮磨。
林雾知感知到强烈危险的占有欲,明白自己若是再反抗,恐怕讨不到好,便乖顺地任由他含着唇舌吮吻。
直吻得她两腮发酸,男人才撤出,微贴着她的唇瓣,嗓音低哑地说道:
“娘子,我是否对你太好?”
说这话时,他修长手指染上香膏,不安分地探入搅弄,感受到她浑身可怜的颤意,反而加快了速度。
林雾知咬紧唇瓣,眼眸染上湿意,整个人无助而迷乱地蜷缩在他掌中,低低促促地哼喘着。
“是,是你们做错了事,是你们,答应过我,这几日,不能碰我……说好的事,又要反悔……你们又骗我?”
她纤弱的手指搭在男人坚实臂膀,试图阻止男人愈发放肆的动作,可她这丁点儿力气,只惹来男人的轻笑。
“我尊重你的选择,放纵你这些时日拿崔潜刺激我,却只换来你悄悄送信给你舅父舅母,让他们离开洛京?”
林雾知骤然浑身僵硬。
他是裴湛?
那他又是如何发现她的小动作?她可是托寻安暗中送信的啊?
难道寻安暴露了?
她的下巴又被紧紧握住,抬起。
幽微的灯火中,裴湛半垂着眼帘,眸光沉沉如深渊,直叫人脊背生寒,不敢直视,低低笑道:“娘子是不是在想我怎么会知道你送信了?”
林雾知压根不敢说话。即便从未见过裴湛这般形容,她也认得出,这恐怕就是他真正动怒的神情。
原来竟是这般令人胆战心惊。
“婚前,我赠给娘子的那处宅院,安排了许多侍从监视舅父舅母。”
裴湛如今一点儿也不怕林雾知发现他的阴暗面,甚至巴不得她发现,最好吓得她不敢再生出半分逃离的心思!
“我在此地日日委屈求全,只等你消了心火,再与我和乐一生……可你竟想悄悄带着你舅父舅母逃离洛京,去关东寻你的表哥?”
他缓缓掐住她的纤腰,将她安置在自己的腿上,掀开她的裙摆,死死攥住她的手腕,一手压下她的纤腰,挺身。
林雾知终是忍不住啜泣,浑身无力地被他掐住腰,沉沉浮浮于空中。
哭了一会儿,见裴湛竟不为所动,还神色愉悦地眯起长眸,顺着她的脖颈往下啄吻,只得六神无主地想办法。
可她的思绪总是无法集中,被冲散成片片云状,随着震荡的床榻散去。
“裴湛!你答应过我唔……约定,今日是我陪崔潜,明,明日才陪你,你不能,放开……我要告诉崔潜!”
她只敢拿约定,拿崔潜威胁裴湛不要太放肆,却不知此举只会激怒裴湛。
果然裴湛哈哈笑起来,猛地咬住她的朱唇重重吮了两下,低喘道:“我的娘子,子时已过,新的一天又开始了,此时此刻,你属于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