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停车场,杜禾敏松手后先拉开后门把包放进去,又看看何欢手里的花:“花也放后面吧?”
地下车库的私家车停泊区没什么人,很安静。
光线也昏昏暗暗的。
何欢的心从出站口开始就悸动得像有流星雨在坠落,一颗颗,一下下地撞击着。
她垂眸咬了咬唇,忽地踮脚,右手攀住杜禾敏的肩,贴上对方的唇。
“杜禾敏,我们,去酒店吧。”
“……”杜禾敏大脑空白,手却条件反射般地揽上了何欢的腰。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去酒店。
而酒店对于成年人,大部分情况下都意味着——性,尤其是去同城的酒店。
杜禾敏收紧手臂,更加用力地吻着何欢:“好。”
进到酒店房间,拥抱,接吻,唇齿相贴,一切都是那么地顺其自然。
何欢几乎要窒息在两人交缠的热吻中,仅仅一个吻,她就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在为杜禾敏湿。润。
米白色的长裙拉链被杜禾敏摸索着拉下。
“去床上。”何欢软了身也失了力,哪还站得稳?
两人缠吻着,走得太急,也没人看路,杜禾敏还绊了下脚,顺势将何欢压倒在了床上。
恍如梦中般,怔怔地看着躺在自己下方的人,保持着从上而下用眼睛吞噬她的热烈,清晰地勾勒着何欢的每一处。
散开的长发,泛红的面颊,就连呼出的空气都被她深深地刻进生命。
随后落下的吻,又快又急。
滚。烫的呼吸声在耳旁,转瞬便将何欢的谷欠火点燃。
一发不可收拾。
唇角,颈侧,再顺沿往下,何欢被她这略带强势的吻激得一抖一缩,身体倏然紧绷着撇开了脸。
杜禾敏暂停动作,手抚在她鬓边将脸转过来。
轻啄她的眉眼,她的脸颊,不住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宝贝,对不起,是不是我太急,吓到你了?”
昨晚何欢允了她同睡,吻得情难自禁时,她也试图更进一步。
但当她触及胸口,何欢的本能反应是抗拒,是一种坚决的自我保护的防御姿态。
上次生日在酒店,她恪守着君子之礼,而何欢也醉得厉害,神志昏沉,所以她那时没发觉何欢在这方面存在着某种恐惧或阴影。
——我这样的女人很不干净是不是?杜禾敏,你也嫌我脏,是不是?
——可我不想啊,我不想的,我一点都不想。
思及此,杜禾敏心脏一痛,轻抚何欢面庞:“没关系,没关系,你如果没准备好,我们不做了,不做了……”
然而何欢没说话,只伸了手去勾杜禾敏的脖子,让她覆在自己身上。
“继续吧杜禾敏,继续,你轻一点,慢一点……”
“好,好,我轻一点,慢一点。”
听到何欢的哭腔,杜禾敏也随即哑了嗓,心疼得不行,“对不起,我刚刚,刚刚是我不好,我不该这么急的,对不起。”
何欢摇摇头。
手掌再次落在小腹,又蜿蜒向上。唇。舌相依中,食指勾进肩带轻挑,哄声询问:“我帮你月兑掉好不好?”
何欢没作声,但稍稍抬高了上半身,示意她去解开。
拆解的过程仿佛是在打开一件礼物,剥下的壳也是礼物本身的一部分。长裙自两肩滑开,和肩带一并被杜禾敏勾下,米色与白色两种面料,谷欠落不落地挂在何欢臂膀。
杜禾敏吞着口水,扫去一眼。
她喜欢甜食。
烤化的奶酪柔。软而甜腻,掌心一旦碰到便会牢牢黏住。是以她不知道该怎么“轻一点”,好怕自己的手一握上去,就没轻没重地将奶酪捏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