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爱杜禾敏,早已毋庸置疑。如果不爱,她不可能容许杜禾敏这样对待自己。
甚至,很期待,很沉浸,乐此不疲。
见何欢弓起脊背,身体脱力軟下去,杜禾敏不顾乱糟糟的自己,伸手扶住何欢,将其安置在床上躺好,才转了身去拿床头柜上的湿巾来擦脸。
犹豫了一下后,往何欢头下又塞了一个軟枕垫高,好让她睁眼就能看见自己身下的情形。
何欢不疑有他,只当是杜禾敏在做令她舒适的细节服务。
加塞枕头后,杜禾敏也相继躺下。
“宝贝受累了。”她亲了亲何欢的脸,紧紧贴着何欢,不再克制。
尚未缓冲完毕的何欢下意识地抓住了杜禾敏手臂,带了些求饶的意味:“等、等一会儿。”
可杜禾敏蓄势待发:“别怕,我会等你适应。”
“……”
她默许地放开手,毕竟她只是想让杜禾敏等一等、歇一歇,并不是想到此为止。
大半个月没睡一起了。
她们又怎能轻易作罢?
本来是想偏头埋进杜禾敏怀中,却被杜禾敏肩头顶着下颚:“宝贝,看着好不好?你不跟我学一学吗?”
“……”看?学?看什么?学什么?
何欢微愣,但很快反应了过来,她还一次都没让杜禾敏舒服过。
推己及人,杜禾敏和她同为女人,杜禾敏也身心都爱她,所以杜禾敏也会很想被她疼爱。
她竟然,差点忽略了。
既然正视了自己的谷欠望,也理应正视女朋友的谷欠望。
抬起眼,把杜禾敏想让她看到的一切都收入眼中。
但那些啪嗒啪嗒滴落,绽放出的一朵朵水色小花,她并没看见。
当饱账感越来越强,何欢全身的血液都燃烧沸腾起来,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咚咚咚的像击鼓声。
杜禾敏的动作有些慢,反而把何欢心底的火都尽数勾了出来,情不自禁地扭动几下,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杜禾敏的手指消失在了视线里。
哪里需要再等一会儿?哪里再等得了一会儿?
厚实的掌根轻缓似按摩般地碾着,两人几乎是同步失神了片刻。
何欢咬咬唇,稍加平复,随即再次抓上杜禾敏的手腕:“可以了,适应了。”
收到许可后,杜禾敏像得了骨头的开心小狗。
低头吻住何欢的唇辗转勾缠,带动着她们心房的每一次震颤,所有感官被调动,到处都酸酸麻麻的。
何欢觉得自己像是要被捣碎了。
“杜禾敏,杜禾敏……”她恍惚着,开始无助地呼叫爱人的名字。
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发出的声音多么宥人,只知道杜禾敏的手劲似乎变轻了一些。
杜禾敏误解了她的意思。
她不是因为被弄痛了才叫杜禾敏,相反,她希望自己能为杜禾敏痛一痛,想将积压了近二十天的情si再释放出去一部分。
她高高地仰起bo子,大张开,好更贴合地容纳杜禾敏。用身体语言在悄然地对杜禾敏说:要爱我,要越来越爱我,要一直爱我。
明明从小到大都没缺过爱,可对于爱情、对于幸福的强烈执念常常萦绕在她心头。
尽管如今已经有了爱情,也有了幸福,却仍觉不安。不安到要杜禾敏弄疼她,和杜禾敏做最亲mi的事情时,她才能切实地感到安稳以及安心。
“我在呢宝贝。”
正面相拥的时候,杜禾敏能把何欢的脸看得一览无余,也能看清自己对何欢做了些什么。
被何欢用湿意的眼望着,简直是另一种折磨。
太美了,怎么会这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