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因为他……
“一颗‘水蛋’,你能孵出来才怪了。”岁初看他疑惑不解,附耳在他耳边低语几句,殷晚澄越听,面色越来越红。
说来说去,就是因为他不行。
“你不要妄自菲薄,虽然你是个半妖,那时又身虚体弱,孵化不了也是常事。”他的头越垂越低,岁初抬起他的脑袋,“干嘛?”
“我连累了你……”他无地自容。
半妖先天没有完整的妖丹,因为血脉的分化劣于血脉纯正的妖族,洪荒以来,天道运转有着固定的准则,万物生灵择优而生,故而半妖想要孕育后代,远比寻常妖族更加困难。
殷晚澄虽炼出了完整的妖丹,可血脉里属于蛇妖的血无法根除,这也是为什么,天帝唯恐他无后。
“……是我的问题。”他半揽着她,满带歉意道。
是他不行。
“不全是你的缘故。”岁初认真地分析道,“也与时间有关吧,我们族类若想繁育后代,若是时间不够,生出的蛋本就先天不足,无法孵化,责任不全在你。”
眼见他还是不怎么高兴,岁初便说起其他事转移他的注意力。
“接下来该算账了。”
岁初猛地将他按倒在床上,一只手抬起他的下颌,蛇尾不断延展轻轻勾住了他的小腿,像是一小截藤蔓试探性地缠绕。
他一见她的尾巴便知晓她想做什么,丝毫挣扎的迹象都不见,不偏不躲,任她肆意妄为。
“这么乖?”
“任君采撷。”
让她等了这些年,凭她的性子,势必要想尽办法出气。
“有气便出,憋在心里伤身。”
岁初挑眉:“这么自觉?”
如今他已不是那个一碰就要碎掉的殷晚澄了,他的灵力恢复大半,怎样的对待都能承受的了。
受不了也得受,那是他欠她的。
岁初见他不躲,尾巴得寸进尺地向上攀爬,很快箍住了他的腰,沿着衣角危险地探进去了。
殷晚澄倒吸一口凉气,龙尾控制不住地露了出来。
“别动。”缠在腿上的尾巴收紧了些,她揽着他的脖子,将他往怀里带。
蛇腹挪动,冰凉的鳞片擦过皮肤的触感,让殷晚澄浑身一颤,而不经意露出的尾巴被她捉在手里,指尖似轻似重地描摹着龙尾的纹路,当她摸到某处鳞片缝隙时,明显感觉到身下人呼吸都明显错乱了起来。
殷晚澄下意识抓住了她的手臂。
眼睛瞬间染上绵柔复杂的情色,不带妆容,却比妆容更加艳丽。
“阿初……”
他贴得太近了,岁初自然听到他话里的颤抖。
他不像澄澄,被这样两厢欺负狠了也会忍着不哭,只是眼角微微渗出的泪却出卖了他。
和蛇族一样,龙尾不是能轻易触碰的,更何况是她故意捏着他的尾巴。
从最初她碰到他的尾巴开始,就注定了他们会牢牢捆在一起。
“你说了补偿我。”她噙着恶劣地笑,在他唇角厮磨,“别忍着,我喜欢听。”
在她的撩拨下,他的意志渐渐瓦解,渐渐泄出细碎的呜咽,又被一点点连带着堵回去。
漆黑深邃的瞳孔失去焦点,轻颤着眼睫,宛若破碎的蝴蝶翅膀,脆弱可怜的模样仿佛下一刻即刻坠毁。
“知错了没?”
“知错了……”一向清冷出尘的他控制不住地要在她怀里寻求庇护,抖得越发可怜。
“澄澄……错了,原谅我……阿初……”他意识模糊地念着,只含糊不清地认错,断断续续地啜泣。
“自己说说,错在哪里,若说的让我不高兴,我绝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