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椰汁,再用勺子挖掉里面薄薄一层椰肉,也是鲜嫩柔滑,口感一级棒。
椰子不算非常甜,但玉香剥好的龙眼却香甜饱满,肉厚核小,闻慈一连吃了好几个,虽然龙眼和桂圆就是一个东西新鲜和干燥的区别,但她还是更喜欢新鲜的。
本地的水果就是好吃,连柚子都酸甜可口!
闻慈还想再吃呢,但被玉香拦住了,“妈妈做了一桌好菜,吃水果吃饱了就吃不进去了。”
闻慈想想也是,她停下手,“你们当地都吃什么啊?”
玉香一连串说了好些傣族食物,哪怕是翻译成汉语的,因为音译,名字也有些陌生,闻慈期待起来,等一开饭,就被一阵又一阵的香气迷倒了。
好香!
热腾腾的紫米竹筒饭、用芭蕉叶包裹着的包烧蔬菜和包烧猪肉,烤得金黄撒上香料的香茅草烤鱼、舂木瓜、炸昆虫,一个个盘子摆到桌上,散发出迷人的香气。
闻慈觉得自己的食欲一下子被唤醒了。
“太丰盛了……”虽然受益于地理特色,银水寨冬天的食物也比较丰富,但这一桌又是鱼又是肉的,还都是当地特色食物,可见岩相的妻子用足了心思,说不准一早就开始准备了。
客人喜欢,主人家也很高兴。
岩相和妻子不住地让闻慈和林姐多吃一些,还给她介绍这些菜用了什么材料,闻慈先尝了口竹筒饭,虽然竹子没见到,但玉香说这就是路上她发现的香竹做的,不愧叫香竹这个名字,清香浓郁,连里面的紫米都染上了一层馥郁的香气。
包烧的菜式鲜香微辣,非常开胃,烤鱼用了很多当地香料,味道独特,有种辛香。
闻慈连炸昆虫都尝试了,酥脆焦香,撒上简单的香料就非常香。
吃饱喝足,闻慈拿出自己准备好的钱票给岩相。
岩相哪里肯要,闻慈就把钱和票塞进了玉香手里,笑着道:“我们出差也是有出差费的,哪里能白吃白喝?再说了,我们还得待一个月呢,不能让你们吃亏。”
岩相这才让玉香收下,又问她是要休息还是要出门“考察”。
闻慈身体有些疲惫,但精神很亢奋,当即问:“能让玉香带我各处转转吗?要是有些寨子里的人现在不上工的话,我想和其他人聊一聊。”
……
闻慈和林姐跟着玉香沿着主路一路溜达的时候,首都军区大院。
被扛枪岗哨严密包围的红砖大院里,几个老爷子正在悠哉下棋,昨天首都又下了一场大雪,在外面下棋是不行了,都聚到徐家的屋里,在二楼窗边晒太阳加下棋。
徐老爷子慢悠悠地落一颗象棋,看着赢势大涨的棋局,心情大好。
对面的宗老爷子却很是不愉,嘴里念叨着:“你这老小子是不是背地里偷偷进修了,怎么棋艺大涨呢?”手里的象棋攥了老半天,也不知道往哪儿下。
徐老爷子摸着下巴上的胡子,老神在在:“说不定是你退步了呢。”
“胡扯!”宗老爷子瞪起虎眼,“老子就不可能退步!”
两人拌了几句嘴,宗老爷子话锋一转,“你家截云什么时候回来?”
“明年吧,”徐老爷子随口道:“儿孙自有儿孙福,他有能力,自己就能调回首都来,我总关心这个作甚么,”又催促道:“赶紧下,你留着棋子儿是养着呢?”
宗老爷子随便一下,就见徐老爷子神色大喜,“吃了!”
他定睛一看,还真输了,顿时撂下棋子,转而问道:“我看老连最近心情不大好,他那个孙女儿秀政的确是不错的,文工团,干得好,比他那几个儿孙都出色,你真不考虑?”
“我考虑又什么用,”徐老爷子道:“截云这小子死轴,他可不听我的。”
说到这个,他不知道想到什么,嘴角翘了起来。
宗老爷子没好气道:“知道知道,截云自个儿有喜欢的姑娘——到底是谁啊?”
他挤眉弄眼的,忍不住问:“我问我家少和,嘿,这小子死活不说!你肯定知道了吧?之前和人家特意去吃老莫,还去动物园拍照,这姑娘到底是哪家的?”
徐老爷子打马虎眼,“不是说了吗,不是首都的,小姑娘白岭人。”
“跟我你也藏着掖着?”宗老爷子白他一眼,但八卦的心思半点没少,“我可听说了,你前几天收到了人家从西北寄来的包裹,上面写的是截云的名儿。这可不是他战友吧?”
徐老爷子眉毛一竖,“你咋听说的?”
“小张大摇大摆取包裹回来,被我撞见了呗,”宗老爷子大大方方说了,大院里的普通包裹都是检查后放到邮递室,自己去拿的,要是连着两天每人取,人家给送上门。
他那天外出溜达,正好撞上老徐的勤务员小张,这小子实心眼,脸色也不会藏,当时经过邮递室被人叫住塞了包裹,拿着一包吃的正疑惑呢。
以往徐截云可从来不会给人大院地址的,更何况寄的还不是什么要紧东西,而是吃的。
徐老爷子一听,咳了咳,嘴角上扬,“那姑娘挺有心的,去西北出差,给买了点特产邮回来,”他朝一旁的小张招招手,“拿点葡萄干和杏干,给老宗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