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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鹭瑶调笑道：“这么看我干什么？”

白蓁不高兴，非常不高兴，嘴要垂成括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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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想想你到底做了什么。”他说。

白鹭瑶把还剩了半杯水的水杯塞进白蓁手里，白蓁自觉地把水杯放回床边的小桌子上。白鹭瑶软声说：“哥，那个时候情况紧急，我要是不切断我们间的联系，你就会跟我一起死。”

白蓁闷闷不乐：“我宁愿和你一起死。”

“好啦，”白鹭瑶不赞同地捏住他的嘴，“不要说这种任性话，就算我死了，你也该好好活着。”

白蓁没有把白鹭瑶的手拿下来，他的表情已经给出答案了。

白鹭瑶无奈地摇头，她放下手，动了动手指，无端地换了个话题。

“你把李的事说出去了吗？”

“没有。”

白蓁瓮声瓮气。

他问自己的妹妹：“她不对劲，你早就知道了？”

白鹭瑶嬉皮笑脸：“是啊。”

这下白蓁更不高兴了，眉毛都要挤在一起了。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白鹭瑶闭上眼睛，指着他说：“因为你是个固执的笨蛋。”

“你……我不是！”

白鹭瑶凑近他：“你不是？谁为了老师和魏姐闹崩了，连名带姓的叫她，一天到晚不给她好脸。”

白蓁羞愧地低下了他高傲的头。

白鹭瑶饶有兴致地继续：“怎么样，你现在怎么不听老师的话，清除一切不忠诚的叛徒了？”

白蓁小声说：“她救了你，而且她不是那样的人，她只是身份上有点小问题，不是叛徒。”

白鹭瑶想笑，但怕自己哥哥恼羞成怒，于是她忍住了。

她努力压下上翘的嘴角，追根究底地问：“你觉得她是哪样的人？”

白蓁的脑中闪过许多念头，最终，他说：“她心里或许没有让异者和人类和平相处的梦想，可她看我们的时候是一样的。”

“那种眼神是装不出来的。”

“既然如此，那就是我们的同伴。如果不是，就争取过来。”

白蓁不甘心。

不知道李有问题前，她的态度让人感到温暖，可现在，那目光莫名让人不甘。

他们对她来说，算志同道合的同伴吗？

她会对谁露出偏爱的眼神吗？

白蓁没说后面这几句话，只把它放在心里咀嚼。

白鹭瑶啧啧称奇：“士别三日刮目相待啊，我还以为你要和老师一起，一条道走到黑，没想到你这个榆木脑袋还有想开的一天。”

“我没有榆木脑袋。”白蓁立刻反驳。

他又忿忿不平地抗议：“你们果然都对老师有意见！”

白鹭瑶不说话，就盯着他看。

“好吧，老师也不全是对的，我之前，可能确实对老师的理念有些狂热，但是人都会犯错，我现在意识到……”

白鹭瑶两只手比了个“X”，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狡辩：“好了，不要但是了，你跟李说过谢谢吗？”

白蓁懵逼的“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