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酒……”裴景的唇在沈清辞发红的耳间蹭了蹭,“好喝吗?”
沈清辞不答,微微蹙着眉,仍是在裴景怀中推拒挣动。
裴景将那残酒端起来,也一饮而尽,而后半抱半拉地将沈清辞从位置上带起来,两手将沈清辞的禁锢住。
“你不高兴,为什么?因为看到朕和郑子瑜在一起?”裴景盯住沈清辞水光盈盈的眼睛,“你为朕吃醋了么?”
沈清辞挣动了半天也没能挣脱禁锢,反而因为醉酒有些头晕,便将头抵在裴景胸口,缓了一会儿,才低声嘟囔了两个字。
声音闷闷的,带着醉酒时特有的模糊,裴景也没听清。
裴景捏着他的下巴让他抬起头来,“你说什么?”
“骗子。”
沈清辞垂着眼睫,乌黑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扫出一片扇形的阴影,其间似有水光闪烁。
“你分明答应我了,又骗我。”
“是,朕是骗子,朕不好。”
裴景眼中露出笑意,将沈清辞揽得更紧,低头吻住了沈清辞的唇。
沈清辞没有挣扎,闭着眼眸任由他在自己口中攻池掠地。
一个绵长的吻结束,裴景才发现沈清辞脸上有泪痕,他轻柔地将那水光吻去。
“别哭。”
沈清辞的声音低低地响起,透着深深的无助,将裴景才涌上来的欣喜一点点吹散了。
“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了他呢?”
“还不够吗,裴景?”
“我已经……是你的笼中鸟了,还不够吗?”
“不要再逼我了,裴景。”
“好不好?”
裴景眼中的柔情缓缓褪去,他沉默地盯着沈清辞的湿润的眼睫,看了很久。
“你醉了,清辞,朕送你回家。”
裴景抱着沈清辞回到沈府时,沈清鸢正在院中和采茵踢毽子,采茵吓得慌忙跪下,又扯了扯沈清鸢的衣袖。
沈清鸢却没跪,只是担忧地上前去,盯着裴景怀中看起来似是睡着了的沈清辞。
“哥哥,怎么了?”
“他喝醉了,阿鸢,不用担心,去玩吧。”裴景耐着性子将自己的声音尽量放柔,以免吓到沈清鸢。
但裴景的脸色看起来却没那么简单,沈清鸢仍是不放心,扯着袖子站在裴景面前,朝沈清辞脸上张望。
“真的,你闻,还有酒味呢。”
沈清鸢朝前嗅了嗅,果然闻到一些酒味,才半信半疑地让开。
裴景才将沈清辞放到床榻上,沈清辞就挣扎着想起身,才撑起一半便又被裴景压回。
“不要……”
低弱的拒绝声也被吞下,衣带已经被扯开,沈清辞的手抵在裴景的胸膛上,却只是虚虚搭在上面,没什么力气,与其说是推拒,看着倒更像是迎合。
被吻得气息混乱,沈清辞有些喘不过气,本就醉酒的头脑更是晕成一团。
才被放开,沈清辞便张着口喘息,那双手却不知何时已经勾在了裴景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