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料定没人会为纪修齐出头,二公主早早的去了,定远侯更是巴不得他死。
所以就算颠倒是非,只要不是太离谱,就不会有人计较。毕竟,私下切磋致伤致残的事,新京城每月都在发生。
不行,不能袖手旁观,毕竟纪修齐对她有救命之恩,她要救他。
摸出袖箭,偷偷瞄准,不行,这个一箭过去,自己必是要吃牢饭了,她又收了回去。
就在这时,店小二从后厨提出来一桶泔水,准备提出去倒掉。
“小二哥,”江白安慌忙掏出面纱系上,抢过他手上的泔水桶,“我来帮你。”
说完,快步往纪修齐的方向冲去。
“不……不是那边……”店小二还来不及喊,她已经冲出门了。店外那群人可不好惹,见状,他立刻把门闩上,以求置身事外。
“让一让!让一让!”江白安提了一大桶泔水横冲直撞,一副水桶晃动,控制不住样子,“各位爷,让一让,我快提不动了!”
那无与伦比的恶臭,直扑那群人而去,金贵的公子哥,哪闻过这味,齐刷刷跳到一边。
一人怒吼:“哪里来的死丫头,你想死吗?”
江白安顺手将桶往那几个人的方向甩去,拉上纪修齐就跑。
“啊——”
“什么鬼东西——”
“快把她给我抓回来,爷要她死!”
身后一片鬼哭狼嚎,这群养尊处优的少爷,被泔水浇了满头,那样子,比落水狗还要狼狈。
第22章事情不是这样的
二人跑出很远,确定安全了,才停下脚步。
江白安踮着脚尖,抓起袖子一角,轻擦纪修齐唇边的血渍,啧啧道:“下手真够狠的。”
“你都看到了?”纪修齐一把握住她的手,神情严肃,完全没了以往吊儿郎当的模样。
“看到了。”
纪修齐垂首苦笑道:“他们说的没错,我就是个野种,连我爹是谁都不知道的野种,你说可笑不可笑?”
“你不是野种!”江白安凝视他的双眸认真道,“父母那辈的恩怨,不是你的错。”
“怎么不是,”纪修齐单手掩面,肩膀微微发颤:“整个新京,你随便抓个人问问,谁不知道我是个没爹要的野种!”
江白安道:“你娘是谁,你爹是谁,这些都不重要。唯一重要的是,你是谁。天下悠悠,难堵众人之口。可天下悠悠,又有几个是你重要之人,不重要的人,在意他做甚。”
纪修齐寒冰似的眸里,似乎有了些热气,他一言不发,松开手,转身离开了。
目送纪修齐走后,江白安先回茶楼取回了食盒,可不能留下证据,让人找上门。
腆着笑脸给小二哥一顿赔礼,才走出了茶馆。再次站在惜春阁门前,江白安不禁又想起了那个艳丽女人。
这般扰人心神,难道那女人跟原主有什么解不开的渊源,毕竟今日这种感觉,之前从未有过。
思索着,她无意间走到了惜春阁的大门前。
一位娇滴滴的女子拦住了她:“姑娘,这可是青楼,你来此作甚。”